厄里亚呼减缓，盯着它看了很时间，然后他不动声地合上日记本，重新望向西蒙·哈瑟维：“之后你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那你又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的？”

“我……也不能算回归‘正常’生活吧。”

西蒙·哈瑟维挠挠，在‘正常’一词上加重语气，“毕竟谁经历了这些事后，还能假装自己对世界非同寻常的一面一无所知呢？回家之后，我同我的父亲和好了，并在接来的几十年里投于法。我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起码念咒语的时候不会咬到，不过我也不打算施展法来达成任何目的，对我来说，学习就是学习，研究就是研究，我不想成为超级英雄，也不愿意用它去违法犯罪，所以从宏观的角度上看，我的确是过了很平凡普通的一辈。

“我没有结婚，但是收养了一个孩，我给他起名叫山姆·哈瑟维。我死于一场车祸，当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你看，这些年对法的钻研确实没有将我变成一个时刻警戒着的超级人类。只是当我死后却没有前往天堂或地狱……一个自称是‘死亡’的女士过来和我见了一面，她很抱歉对我说，她不能带我走，因为我早在多年前就和‘命运’签了契约，这是摸那本书、遇见你所必须付的代价。”

“……”厄里亚不自觉地了凝重的表，却听见西蒙·哈瑟维语气轻快地说：“而我不觉得这是‘代价’，不若说，我发自心的兴极了。能在垂垂老矣、迈死亡国度后再次见到年轻时的朋友——这简直是命运的奇迹啊。”

说完，线条小人站直，整理了一衣领：

“往事不可追……我听那位蝙蝠先生的意思，今晚似乎还有些况需要你去理？”

厄里亚从些许动容和思中回过神，颔首说：“没错，而且那还和你有关系。据我所知，你的儿山姆·哈瑟维用法开启了地狱之门，将恶带到人间。他此刻应该正在阿卡姆神病院附近，你知这回事吗？”

西蒙·哈瑟维愣了一愣。他犹豫片刻，说：“我或许知一，我们边走边说吧。”

伽勒又陷了一段梦境里。

他刚脱离上一场梦没多久，理论上不该在清醒后突然陷沉眠。但在意识恍惚后发现自己重新来到梦境空间、前还站着久违的梦境之主时，他就明白应该有件和厄里亚相关的重要事发生了。

白发白衣的梦境之主看到伽勒后也不多浪费时间，当即开说：“你应当再往后看一卷漫画，有可能的话，最好将动画的相关集数也一起看完。”

说实话，在梦里和别人一本正经地讨论漫画和动画是件诡异的事，不过伽勒在这方面接受度极，立刻应来说：“我什么时候开始看？现在？”

“越快越好。”

随着梦境之主的声音响起，他们面前的空间飞快扭曲变形，四面厚重的墙地而起，形成一个狭小密闭的正方形空间，将伽勒关在里面，墙只有一张桌和一张椅，桌面上摆着本漫画书，与伽勒相对的墙上则镶嵌着一台电视。

梦境之主的话语从墙外传来，因在传播过程中被墙阻隔而显得模糊不清：“一定要尽快……这场梦……能持续到墙持不住倒塌的一刻。”

伽勒神一震，恍然间仿佛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牙酸的挤压声，就好像有一只大的手正握成拳、从墙外向施加压力，想要将这四面墙碾成齑粉。他没有多想，而是迅速拉开椅坐，同时伸手翻开他面前的漫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