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亚闻言将日记本翻到第一页。那里刚才还只是片空白，却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浮现一行文字：

厄里亚皱起眉：“什么意思？”

“我叫你的名字，向旅店里的每一个员工打听你的落，结果他们却对你一无所知。我失望至极，几乎怀疑自己是酒后发疯了……但很快，我在我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日记本。”

“当天晚上我就孤一人离开家门住了附近的旅馆。前半个晚上我一直受困于绪，还喝了酒，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直到午夜时分，我想门散散步风，然后走到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本书。”

“后来在我20岁生日那天，我和我父亲吵了一架。”

线条小人伸他的圆圈手，艰难地比划了一：“它大概有这么大，凭空现在我房门前的地毯上，封和书页全都是银白的，还散发着宁静悠远的光辉。我当时心中产生了一个念：这本书一定在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了，而且它的光芒从未熄灭过。它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东西，我能确信这一，于是在酒的影响，在对我父亲的烈怨恨中，我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书翻开了。

“你自称是‘命运’，一上来就念我的名字，然后问了我那个奇怪的问题。我心中的惊讶之盖过了应有的恐惧，我想我那时应该是陷麻痹了……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了什么。我说，‘我讨厌麦当劳’。”

“……”但他可以用法杖痛殴每个敌人的脑壳！

他吐了气，显得有沮丧，线条组成的脸上浮现真切的后悔：“……当年的我怎么会料到，看上去那么像个大法师的你却本不擅法呢！！”

“你大概能猜到我的回答了。二十岁的我已经知父亲为什么害怕书籍，他越反对的，我越要，所以哪怕你看上去不像个人类，哪怕整件事都透着诡异，我还是在冲动之答应来……后来想想，我那会的确是太冲动了。”

西蒙·哈瑟维抬起示意厄里亚：“就是你此刻手里拿着的那本。你还在这个本的第一页写了一句话，是这句话让我确信了记忆之中的‘命运之主’真实存在。”

他再也忍不住了，肃然开说：“等会，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意思是，当我回到家的一刻才发现，时间依旧停留我二十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我刚和父亲吵完架，离家走，住旅店。我站在旅店房间门前，保持着想要开门的动作，地上没有那本银白的书，周围什么都没有。我冲盥洗室，看到镜里的自己是五年前的样貌，穿着五年前的衣服，手里提着五年前的行李箱，日历上是五年前的日期……就仿佛只有我的大脑受到了这五年时光的逝。

“我没有朋友，也不参加社会活动，将所有力都投到了阅读当中。我父亲越是抵的东西，我越想去接，也没什么特殊理由。”

说到这里，西蒙·哈瑟维微微赧然的神，“我们争吵得非常严重，但吵架的缘由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爸爸将我赶家门，还威胁要杀了我——他偶尔会说这话，不过现在想想，那都只是气急后的不择言。当时的我却没有后来这么理智，我气疯了，而且非常害怕。

“可能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愤世嫉俗和反叛的日吧。”

“接着我发现，那过去的五年实际上是我的幻觉。”

‘命运已经被改变了。’

厄里亚：“……”

他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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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哈瑟维地看了他一，问：“你现在能在不卡壳的况念完一个五词以上的咒语吗？”

他的亲生儿，他真正的儿死在了一场海战里，后来他收养了我，不求回报地将我哺育成人……我始终激这一。但他的脑的确不太正常，就导致被他养大的我在二十岁以前也是个‘怪胎’。

厄里亚额角一阵疼。他抬手了太，放弃地换了话题：“然后呢？‘我’还了什么？”

厄里亚听到这里，完全不知要作何表。西蒙·哈瑟维则早就习惯了，他笑了笑，继续说：“你听完之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将那本书拿起来走到我面前，问了我第二个问题，‘你想学习法吗？’

“我只来得及看到上面书写着许许多多我前所未见的文字，一刻，你就现在了我面前。

“我跟着你学习了五年法。”西蒙·哈瑟维伸手，厄里亚猜他大概想用五手指表达数字‘五’，然而实际上他只有一个线条圆手，所以这个动作就多了几分稽，“这五年里，你带着我游历世界，我们就是那时起建立了友。后来在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你将我带回哥谭市，带回我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