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一直没停，等我坐稳后江既轻踩油门，慢慢驶上铺了一层雪的路。

车窗的建筑是我从未见过的，冬日晴朗的光照在尖的积雪上，路边散落着各的小酒馆，不时有人推开门。

车越开越远，最后驶上了一条盘山公路。

“我们要去哪里？”

“山赏雪。”

我“啊”了一声，不由得看了时间，国午三，现在去会不会有些晚？

“晚上住哪里啊？”

“后备箱有帐篷。”

我又低悄悄看了天气，国零十七度，预计到晚上会降到零二十度。

车不断往山上开去，路因积雪的覆盖而变得狭窄，两侧的松树格外寂静。

一路上我言又止，心想在一个零十多度的、着大雪的山里住一晚上，明天帐篷会不会变成我和江既的裹尸袋？

愈往山上去，周围就愈发宁静，最终车在一座红的双层宅前停。

我踩着雪车，这里的雪无人清扫，绵密地在我的脚展开。江既拿了一把伞走过来，撑在我的，“走吧。”

脚的雪实在有些，我踩着雪咯吱咯吱地行走，直至走到门前，江既抬手敲了两门，气随着屋里的光一起迎过来。

“来啦？”来应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针织衣，着一副黑边镜把我和江既迎了去。

“你舅舅还在外面钓鱼，估计一会儿就回来。这位是？”她把目光移向了我。

“陈原的弟弟。”

女人帮我把脱的外挂在衣架上，说：“哦，也是孤儿吗？”

江既皱了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他说：“不是，他有亲人。”

江既带着我往里走，上了木的楼梯。这个房估计有些年代了，墙上挂着一溜照片，从几十年前的到上个月的都有，脚的楼梯在有人踩过时会发吱呀的轻响。

“那是谁啊，你舅妈吗？”我倒是听说过江既的妈妈有一个哥哥，不过很早的时候就跟家里断了关系，一直没再联系。

江既“嗯”了，我就继续问：“为什么她会知我是孤儿？”

“陈原是我妈资助的孤儿。”

原来是这样。我了，没有再问什么。

江既上了二楼，领着我了一个房间。他脱掉上的大衣，随便洗了手，坐在床上对我说：“那天的问题你想到答案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是您助理的弟弟。”

江既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他大概是被我气笑的。他躺在床上，朝我挥了手：“过来，陪我睡一会。”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的边躺。刚才路上光顾着看风景，现在我才注意到江既的面有些许疲倦，已经冒来了胡茬。

我钻被窝，仰看已经闭上睛的江既，问：“你多久没睡觉了？”

“没多久。”

我把手搭在江既的腰上，小声说：“不是说睡帐篷吗？”

“骗你的，你还真信了。”

他伸手把我揽怀里，靠在我的肩窝，回完我的话后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了清浅绵的呼声。

房间的门窗关得，屋里烧着地，呼啸的风声和凛冽的寒气都被隔在窗外。

江既呼的气浅浅打在我的脖颈，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松树香，还混着江既上几乎闻不到的烟草味。

我本来是不困的，但现在躺在江既的怀里，我也不由得生一睡意，渐渐地睡了过去。

你俩在一起了啊

我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风还刮着，不过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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