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录像带，不知是景生的还是斯江的，反正都是钱。又拉来两个很轻的箱，里面全是信啊贺卡什么的，还有一个铁盒。

西想起斯好小时候好像偷了斯江还是斯南的私房钱请堂里的小鬼们吃生煎馄饨，不由得笑了起来。

——

顾阿婆和南红刚开始包荠菜馄饨，就见西从阁楼上爬了来。

“撒啦侬？一副死人面孔，”南红瞟了西一，“有人天生是读书的料，有人不是，斯好读书没斯南斯江灵光，也是你亲儿，少说两句不会死。”

西却一声不吭地着手里的夹袋了房间。

“嗐，鬼了，”南红笑了起来，“姆妈，这个太厚，不蘸不。”

顾阿婆朝阁楼上张了张：“你呢？你是她亲阿，少说她两句会死？”

“对，不说她我就难过得要死，哈哈哈哈，”南红大笑起来，“等一歇斯好要回来吃中饭，别吃个饭被她说上半天，吃去一肚气，大家没劲。景生回来伐？”

“不回，那个小符的事怎么样了？听说他跟阿芳分手了？”

“不怎么样，景生都跟他说好了，就继续拿工资上班呗。老太太你真有心，人家分不分手你也要关心。对了，周善礼和周家老太太是不是今天要来吃晚饭？”

“不是今天是哪天？不然我买那么多菜什么？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倒好，也不特意登个门声谢，真是的。”

“请来家里吃饭才有诚意好伐？放心，我备了礼的。今天礼拜六，斯南也回来吃晚饭的吧？”

“不回。她成天野在外，不她。”

“斯江呢，还要加班？景生去接伊伐？”

大衣柜边的门帘突地被掀开，西冲了来。

“你什么？”顾阿婆吓了一。

西睛直直的，看得是哭过了。

“你们都知是不是？”

“什么都知？”顾阿婆莫名其妙好手上的馄饨摆好。

西了气，看向南红。

南红眉一挑：“发啥神经啊侬？要去600号看看伐？”

西嘴翕了翕，整个人簌簌发抖。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寒了？”顾阿婆赶搁筷，在围裙上了手，“怎么面噶难看，来，摸一摸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