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也笑了：“开饭店应该是最不缺动资金的行业之一。一天两块钱的租金成本，不难挣。”

善礼挖起一指掼油蹭了善让一鼻：“你敢！你想害我留在延安再几年田？”

顾东文酒窝更了：“生意光想着熟人生意，这生意十有八九要完。你可千万别来。延安屯田真的好的，南泥湾啊好地方，到是庄稼遍地是羊嘛。”

周善礼见北武了总会三明治、掼油、油拿破仑，还要了四杯冰淇淋咖啡，酸溜溜地：“善让，你这一结婚，生活条件明显提啊。以前老爷带我们来，一份掼油叫我们分着吃。咖啡都不给我们买，啧啧啧，太小气了。”

“我当然也是不肯的。”北武微微笑。周善礼不以为然地摇，他也没辙，顾北武就这脾气，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年离开他家就再也不主动联系他了，他虽然骂了一路，但钦佩还是钦佩的。这个妹夫他满意得很，听老爷气，女婿还没见着也满意，他也算立了汗功劳，怎么着也能从延安调回南京了。

顾东文笑弯了：“看来你今晚要担心得睡不着了。万一大哥把钱亏光了，你就罚北武跪搓衣板啊。”

顾东文笑：“所以放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租金便宜，要是刚建国那会儿就不能这么，我记得刚解放时银行利息有百分之两百多。”

相聚和离别，总会让人心生。快乐或悲伤，在人的一生中犹如碎石，除却生死，很难激起千层浪，就连涟漪都只是瞬间的，转没了痕迹。

对斯江而言，大概是在这年的暑假才真正接受了所有的别离，也可能是顾东文的归来，令她有一比父亲在边更可靠的踏实，当然和景生即将与她就读同一所学校毫无关系。她甚至

善让哈哈笑倒在北武上。

——

善让推给他一整份掼油：“那我和北武帮你向爸爸反映一？”

万里征迈了第一步，顾北武作东，四个人去淮海中路老大昌吃心。

善让抿嘴笑：“好像换了你你就肯了？”

“还不难？”善让叹：“我们这一杯冰淇淋咖啡只要五钱，一杯能赚两的话，每天光租金就得卖十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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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小钟犹豫了一，一年少收五十，五年少收三百，但他招租贴来四个月，只有顾东文一个人找上门来要租，还主动要付一年的租金。七百块一年，等于多一个人上班还不用开销，养活老娘绰绰有余，左思右量了一番，一咬牙就答应了。

善让吃了一惊，见北武安之若素，她只好也沉默不语。周善礼把她拉到边上：“你让北武大哥先别急，司令政治中央纵队多少门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让老爷打个电话，淮海路都能腾一间来，借私人房风险太大，不划算。”

善让莞尔：“那我可不舍得，就让他天天帮我冰淇淋咖啡好了。”她看着对面的周善礼笑眯眯。周善礼两喝完自己的咖啡：“你要能让老爷帮我调回上海，我不，绝对天天带兄弟们到东文哥这里馆。”

北武笑着掏手帕替善让掉鼻上的油，善让气得在桌踹了善礼好几脚，才转问顾东文为什么不一个月一个月付房租，顾东文笑着反问善让：“你们学经济的，帮我算算七百块放在银行里一年能有多少利息？”

善让如数家珍：“今年四月份利率调到396。大哥你七百块存一年能有二十八块钱不到的利息。”

顾东文有成竹：“没事，店里先置备些必用品，不了什么钱，刷墙桌椅什么的我都能自己来，电冰箱等到了夏天再买都来得及。要开上半年还不挣钱，也没必要买冰箱了。”

“对，那时候百废待兴，一年期利率有252”善让也笑了：“大哥，便宜了五十块租金看起来是你划算，不过我担心你动资金会不会不够，要不我们再多钱。”

北武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低声笑着说：“我哥就怕善让了钱还要力，这才急着先敲定，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哥是绝对不肯的。”

得叮当响，问他七百块一年租不租，要是肯租，他现在就能签合同先预付两百块钱，等拿到房再把剩的付清，也不用他每个月来收租。

善礼差被咖啡呛到：“你说什么？存一百拿三百？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