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这就是乐观主义者。我看斯南就很乐观，你想想明年景生会带她回来过暑假，你们两妹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有没有好受一？”

“没有。”斯江瓮着鼻摇：“她现在只喜顾景生这个表哥，已经不记得我这个阿了，她都没跟我说再见。”言及伤心，她又抹起泪来，好气哦，既有，何生哥！

回到万街，斯江蔫蔫的，路过文化站门的小书摊，赵佑宁几个朝她打招呼她也没理会，回到家见到外婆，控诉斯南怎么怎么了，又哭一场。顾阿婆哄了半天想起来一桩事，从五斗橱屉里翻一个纸青蛙来：“昨天夜里斯南藏在这里的，让我等她们走了再给，差忘了，看外婆真是老糊涂了。”

斯江看着纸青蛙，上面画着一个南瓜，南瓜上两只睛一张嘴，笑得很开心，她收了泪捧着纸青蛙亲了好几，小心翼翼地拆开，里居然还有一幅画。一一矮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在笑，说是手，其实就是两不太直的线叉在一起，说是笑，就是两个圆里弯弯的线两翘。旁边的一条鱼和一只甲鱼倒更像样些，起码鱼鳞和甲鱼壳纹都有。这张画安了斯江的心，她夜里抱着布，，看着帐很快就睡着了。

又过了几天，顾北武要回北京，斯江不免又大哭了一场。临别前顾北武从包里翻一本薄薄的小册送给斯江，上面画着一只了翅膀的睛，还散发着油墨香。

“这是什么？”

“一个叫北岛的诗人写的诗集。”

“一个字也叫诗吗？”斯江很吃惊，把离别的悲伤暂且抛在脑后，指着那首名为《生活》的诗：“网？就没了！这也可以？”

顾北武笑了起来：“嗳，谢谢斯江读了一首诗给我听。”

斯江一愣，破涕为笑，又翻了几页，有惭愧：“很多字我还不认识呢，舅舅你喜诗吗？”

“很喜。”顾北武翻到《回答》：“我最喜这两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尚是尚者的墓志铭。”

斯江似懂非懂地抬起：“那我也喜。等舅舅回来我再给你读诗。”

顾北武笑着她的：“好，我等着。不再是一个字的这首吧？”

“当然不是！”斯江把诗集放在了纸青蛙的旁边，珍而重之。

多年后斯南无意翻到一本斯江的小学日记，上面有一首诗特别引人。

“《生活》

鱼”

真是老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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