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105的小胖有个铁公，和我们家的铁青蛙不一样，好白相得来。他说十钟可以借给我们玩一会。他还问你今天能不能去他们病房玩呢。”斯南乐呵呵地抱住斯江的手臂：“他们叫你小仙女！我是仙女！最漂亮的仙女！”

斯江破碎的心暂时被胶粘了起来，她瞥了一在和舅舅说话的顾景生：“好呀，我们等一起去。阿舅——”

顾北武笑着走过来：“大囡囡怎么了？”

“我想吃堂里的酱黄豆、炒丝和小米粥。”斯江地转看向斯南：“妹妹能帮我去看看有没有荷包吗？爸爸老是给我买那个煎得的。”

斯南起来起小膛：“我去我去，阿喜吃只煎一面的荷包！堂老伯伯可喜我了，他儿也在我们阿克苏！上次他还偷偷送了我一个茶叶！”

斯江捧住斯南的小脸，大大地香了一记她的面孔，来不及多亲几，斯南已经喊着啊呀呀涎唾老腻惺（恶心）地跑门去。

病房里只剩斯江和顾景生两个人。

斯江若无其事地爬回病床上靠好，看了窗的顾景生一：“新疆一也不好玩。”

顾景生扭看看她，忽然咧嘴一笑，一白牙，看起来和斯南十分相像。

斯江压住恼怒：“我去过一次新疆，到都是沙。白天太可晒了，死人，晚上还要盖棉被。斯南骗你的，我们一个夏天才吃了两次哈密瓜，堂里没吃，只有白菜和馍馍，最好吃的是菜粥，舅舅要坐三个小时的拖拉机去镇上才能买到。”

“沙好，馍馍好。”顾景生转靠着墙蹲在窗，笑眯眯地说：“我觉得好玩。反正你去不了。”

斯江憋着气抬了抬：“我才不想去！上海最好，什么都有，吃的玩的用的还有学习，上海都排在全国第一名！我妹妹也要留在上海！”

顾景生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笑了：“反正上海不好玩，你也一也不好玩。我不要待在上海也不要待在你家。我要和斯南一起回新疆玩沙。”

斯江眨了眨，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

顾北武和斯南说说笑笑地端着饭盒推开病房，傻了。

大窗面，一小病号服的陈斯江，骑在顾景生的上，挥着两只小拳施展着王八拳，咬牙切齿地喊：“不许你去新疆！就是不许！不许你去我家！”

顾景生抱着左躲右闪：“就去就去就去！你不着！”

“阿哥！阿！”斯南痛心疾首地跑过来拉架，带里的两只茶叶袋嘭嘭嘭敲在顾景生脑袋上，比陈斯江的拳好不了多少。

顾北武架起斯江，啼笑皆非：“小戆徒，你这是什么呢？怎么拿表哥练拳了？看来平时在学校没少练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