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边上。她后来会爬了，你在她上绑两带拴在课桌上，她天天像只小狗一样，都勒两条淤青。”陈东来哽咽起来：“你去小学教书，她幼儿园放了学，你就让人把她锁在宿舍里。林老师明明说了能帮你照看几个钟，你就是不肯，非说什么她能独立。她吃了多少苦？哭得嗓都哑了，哭得发烧，后来捧着饼盒躲在床底，再后来掰窗框掰得手心里全是木刺，踢门踢断了脚趾甲。你这就叫当妈妈？你天天骂她凶她打她，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在你里没一样好的，只有斯江才是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可你照顾过斯江几天？斯江是你带来的吗？”

顾西手里的巾啪地打翻了脸盆，她嘴哆嗦了会儿，冷笑着说：“我早知了，我再苦再累也是活该，得不着一句好话。你心里一堆怨言，终于有机会说来了对吧？陈东来，算我瞎了，今天才认清楚你了，好事都是你的，你孝顺，你忠厚，你老实，你顾家，你疼女儿，你是好爸爸。我作我矫我凶我打骂孩我是恶人。我不会带孩，我当不好妈，行，以后两个都给你教给你养，行了吧？”

“姆妈，爸爸，你们别吵啊，别吵了。”斯江蹲在地上抱住脸盆，两发麻怎么也站不起来。

陈东来和顾西都收了声。

“斯江，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脸盆碰到？”顾西要拉斯江，斯江却捧着脸盆低着泣。

“斯江乖，起来，你上了，妈妈帮你。”顾西柔和了声音。

斯江仰起脸：“姆妈，爸爸，先去找妹妹好不好？先去找妹妹，你们别吵了，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她努力睁大想看清楚姆妈和爸爸的每一个表，泪却一串串往掉，大人的面目却始终模糊着。

顾西一愣，蹲直接绞了把巾给她：“说什么傻话呢，关你什么事。都怪你妹妹太调，怪有人不事。”

陈东来忍不住又接住她的话：“你在女儿面前不要这么怪气的行不行？什么事都怪别人，你永远是对的，你从来都没错。”

“我说你了吗？你来不及自己要认领？”顾西呵呵两声，拽起斯江：“走，姆妈带你去找斯南。找回来看我不打烂她。”

“你除了会打她还会什么？就不能好好跟孩说话？”

“你跟女儿们说过几句话？两手两脚就数得过来吧，还好意思说我。”

斯江突然猛地甩开姆妈的手，往门跑了两步，又回过来大声喊：“你们吵吧，你们吵吧，不要我也不要妹妹了！吵到天黑都行，我自己去找妹妹！”

“斯江！”陈东来和顾西这才休了战。

“我讨厌你们，讨厌爸爸，讨厌姆妈！”斯江也不回地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