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轻声地诱惑，或歇斯底里地呐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语带笑意地说：“当然，你还有另外一条路……扳倒傻主系统，解救千万同胞？”

于是它便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只是不断告诉自己：我所的都是正确的，是为了千万世界的众生。

裴小明兀自笑了会儿，后正：“我不是在开玩笑，这笔账……总要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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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它才知曾经的这些想法是多么可笑，系统和宿主，怎么会成为朋友呢？站在宿主的立场上，它们这些系统，只不过都是帮凶罢了。

“你现在可以当什么都不知，继续你那些任务。”裴小明说，语调也不带一丝起伏，“没人会嘲笑你，毕竟只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系统跟在他边——除了裴小明旁边，它也不知自己该去哪。

但尽越修之也曾愧疚过，遗憾过，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心这方面的困扰。系统告诉他，因为他来自本源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因果，都不会被他沾染上。因此也不需要担心心。

而越修之对这一切的发生却全无所觉。

它会像人类世界的教师陪伴每一任学生，再微笑着送走他们一样，陪伴着每一任宿主，再送他们离开。

原来它这几万年，也不过就是个彻彻尾的恶人罢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系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你不过是因为愧疚，因为害怕罢了……你愧疚自己曾经对裴明的事，你害怕一切重蹈覆辙，不是吗？真是个可怜的懦夫。”

“在此之前，我要给你打个神识烙印，只要你起任何背叛我们的心思，就会被抹杀。你愿意吗？”他问。

…………

“你说话有绪了……这倒是难得。”裴小明笑。

【……你语气随意得让我觉得你在开玩笑。】系统无语。

【我期待有这么一天。】系统说。

以前他听说修行之人，经常一念之差，便产生心。心的产生方式太多了，不得恨别离会产生心，遗憾会产生心，贪会产生心，愧疚自责也会产生心……可以说，修行之人，时刻面对着心的威胁。

“你不想回去吗？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陆凡一他们的好友是越修之而不是你，伐檀尊者是越修之不是你，九华霄是越修之的家却不是你的家……哈，你家那徒弟倒是只认你，但你为什么对他好，你不知吗？”

“越修之，别人叫你越修之，你还真把自己当越修之了？你忘记自己是越时泽了吗？你忘了爸妈和小妹了吗……你知你死了他们多伤心吗，你却还在这里心安理得地装作若无其事？”

“别摆一副死相，我可没空安你。”裴小明越过那个白小，直径向前走去。

越大的修士，越容易走火。

【……我愿意。】冰冷的机械音在此刻却显一丝定。

“回

但是此时，越修之却发现耳边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对他说话。

他只觉得自己从天池回来后便觉得浑不对劲。

今天，这一切都崩塌了。

裴小明突然伸手将系统抓在了手上，而后掌心朝上，看着这个小光，说：“既然这样，你要早去跟那个主系统取得联系了，不然它会怀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