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但，他从不倚老卖老，却鼓励石说：“你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现在你是支书，认准了，放开手脚就是了，不必来问我。”

其实，石要的也就是老奎这一句话，有了这句话，他就没有顾虑了。石上了任，自是信心十足，也想为村里办实事，如果着他的想法与思路了，势必与老奎的法不一样，他怕因此伤了他的心。别人可以伤奎叔，他不能，奎叔不仅有恩于他，更主要的是，奎叔还是他非常尊敬的人，他不能不慎重对待，不能伤了一颗善良的心。

今年，红沙窝村在石的影响，大多数农都了籽瓜，籽瓜的价格比去年还要好，每斤涨到了五块钱，这样算来，一亩地的收能达一千多到两千元，扣去成本，能净赚到六七百，这对农民来讲，简直是一个奇迹。这样算来，要比麦多了。了籽瓜的，嫌的太少了，个别没有籽瓜的，后悔死了，说到明年一定。这就现了一个问题，村里人多地少，人均不到两亩地，效益再好，也有限。石便想到了“对外扩张”。他的目光早就瞅准了村西的湖，那是一片沙枣林，那沙枣林因为缺，年年总要死一些，现在已枯了不少，树林也不成规模了。如果把它开来，分给大家去籽瓜，这样算来，每人又能增加一亩来地。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照黑瓜的现有的行，上几年，不愁经济翻不了。但是，他的顾虑也由此而生，那片沙枣树，原是老奎为了防风固沙带着大家栽起来的，石到红沙窝村的那年，西湖的沙枣树早就成了风景，也专门有人看，到了秋天，沙枣熟了，队里就集中打沙枣，打了分去，成了庄稼人的补充粮。现在，沙枣树林虽没有过去那么旺盛，但是，如果把它伐了开荒田，老奎能否接受？老奎虽说让他放开胆去，可要去动那片沙枣树林，他还真没有把握。为了不至于把事得被动，他还是把他的想法给老奎说了。

老奎听了，没有表态，只闷闷地烟。那片沙枣林，是他亲自带着大家栽起来的，也是他亲自看着成壮大的。现在，随着地的失，又慢慢地走向了死亡。它曾经辉煌过，也曾经为护沙防风起了一定作用，但，毕竟，那是过去。过去就成了历史。就跟人一样，不可能永远的辉煌。它的作用，终会慢慢地丧失掉，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改变不了。与其看着它一片一片地枯死了，还不如将它伐了，开成田，让人觉得舒服些。于是老奎说话了。老奎收起烟袋说：“伐去吧！只要怎么对大家有利，就怎么，别顾忌我。”老奎说完了，还觉得说得有勉，就又说：“地还得打井，现在一井要耗资十多万，打两井也得三十万，这资金，分摊到大家的上，也是个负担。你得事先个谋算，征求一大家的意见，别给大家好事，反而落了抱怨。”这倒是实话，现在农民的负担太重，各摊派也很多，搞不好，好事就变成了坏事。石听了，就非常激，奎叔毕竟是奎叔，心开阔，想得也周到。其实，打井的资金他打算通过贷款来解决，然后通过收费的形式，逐年给银行偿还。他把这个想法说给老奎，老奎听了，觉得石真的有办法，有，就说：“好，要是这样，你就放开手脚去吧！要个样来，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们老了，红沙窝的将来，还得靠你们。”

石走奎叔的家门，觉肩的担越发重了。是的，在这片土地上，一代一代的，就这样延续着，自己实现不了的目标，都希望于一代，而一代又能怎么样呢？还是离不了这块土地，还是得在土里面刨。所不同的，就是能在土里面多刨一，仅此而已。这就是农民，他们的命运永远与土地密相连。他无法改变农民的命运，他能的，就是尽量地改变农村的面貌，希望他们的汗，能够多结一些丰硕的果实，从而摆脱贫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