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

你确认并无自己所寻之，便原样放回，蹙眉四顾。

重逢以来。他看似绪跌宕，实则不动声的引导你的注意力从记忆上挪开，试图把自己抵抗“遗忘”之事遮掩过去——这招拿来对付云还差不多！

你直起，烛火也跟着移开。

你随手从书架上一本书，翻开来，白皙的指尖拂过墨迹，屈铁断金，铁画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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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弥漫着淡淡的霓裳香。

……

璃月城几经变易，早已今非昔比，政务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依稀辨得千年前的模样。

正如他从前以己承天门业障，是闷声大事的脾。

你不知那是什么，在哪里，只能确定他一定存在——钟离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抵抗世界树的“抹除”。

你是来寻一样东西的。

“……啥呀这是，我这是关心你！”另一人愈发委屈，“我就问问还不行了……”

你的手指拂过光洁油亮的木制书架。

大慈树王和纳西妲的命运已经昭示了这一，即使是尘世七执政，也不能免受遗忘之果。

那副字画怎么看怎么像你书给浮舍，要他去璃月求救的那张。

“你冒了？”

“……不会事的。”他嘴角微，勉为其难补充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嘟囔，“谁还看不来啊……”

你闷闷地坐在桌案前，灯盏搁在脚边，霓裳透红的镀着橘的光，好似粘稠的橘，将叶相连，正如谁人藏在屉，页脚相叠的信笺。

如果你对历史的扰让钟离难过至此，那你之后要的所有事是为了什么？

钟离此人，执着，定，颇通好事不留名之。

字不大，掌大小，之所以觉得它显，是因为那一笔鬼神莫测的文符——世人多揣测这是哪位名家古文，是以时人难以辨识其真意。

你提灯四顾。

桌椅书案，笔墨纸砚，累累的文卷堆叠在靠墙的书架上，除却文书，还有些古董玩之类的陈设，案几上供着一瓶丽明艳的霓裳，给书房平添几分诗画意，朗朗清净。墙上还挂了几副字，其中一副是一笔狂草，就挂在书案之后，两座书架间的方寸之地。

肯定有问题。

个时间练练字吧。

冷静。

“你小闭嘴。”

你一气，再缓缓吐。

你起一盏烛灯，不急不缓地在厅漫步，橘的烛光如萤飘逸，驱散昏蒙夜。

他记得你，甚至记得很清楚，这很好，可这本就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