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多铜板，又不想清那么久才收到东西，就把这些都攒来，等攒到够信使说的那个小包袱那么多了，再一起寄给你。”

才四岁的小丫片就已经知怎么样最划算了，听得沈清蘅一愣一愣的。

“都是我给留来的，这个是路上买的，其余的都是我去舅爷家里客，他们送了我，我觉得这些东西也会喜，留给的。”

“你待我的心我当然知，怎么会怪你没给我写信。”沈清蘅认真小心地把匣收，又从荷包里掏几朵，“我们跟着爹娘赶路太急了，没地方买东西。”

“有好话有好话，这不是还没说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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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多认同一半。循规蹈矩读着女戒女则大的于氏，虽觉得谢九九话说得有理，但在她心里持家务，伺候公婆教养孩，还是更重要些。

甚至对于女生产一事，若是丈夫夫家对自己好，孩总归是比自己更重要些。

于氏起绕过炕几坐到谢九九边，拿帕给她把哭得七八糟的泪给了，“她还说这次没死，以后也不会死了。”

黄金珠能说这样的话，谢九九就知她的心气儿已经回来了。往后不她是不是真的会来京城，这日她肯定能过得去。

而另一边阿满的屋里，三个孩则还不知难过发愁是什么东西。

“我带来的好些衣裳首饰好多都要重新改，等过完十五咱们一起去铺里逛一逛，别到时候你家沈相公都中了士了，咱们于娘的首饰却见不得人，那如何能行。”

还有这鹅大雪千里冰封，不亲自到这北地走一趟，光看书里写的又如何能想象得来。

“清，你看这个。”

那两天自己在驿站里也不着急，看着洋洋洒洒一片一片似浮的大雪，她这才明白‘燕山雪大如席，片片落轩辕台’是个什么景象。

“还说京城好，你来了就别回去。等她把养好孩养好，到时候也到京城来找咱们。”

但行商在路上耽误的时间也最，人家一路往南说不定就在哪个府城停留来，一停就是十几二十天。等信真正送到地方，往往都是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山路远，至亲好友都难免有相隔千里数年不能见的时候。经历了分家赴京的谢九九，对这些事已经很难再悲伤秋的难过了。

“真的？”

黄金珠扯着自己给她大旗这还要她来表白？自己又不是个傻还能不知。朋友嘛就是这样的，她好的时候自己喜，她不好的时候自己不喜，可不喜难还能真不了？

“她脑有病吧，这千里迢迢的就让你给我带这话，难不成就没一句好话说给我听听。”

最快的找专门南来北往的信使，一封信三百文，捎带的东西多一儿都得加钱。慢一些的，一封信二百文，还能捎带一个重量大小都有限制的小包袱。

谢九九一听这话，刚刚还哭得一一，扭脸就乐了。“她早该来，于你知不知咱们那儿好些时兴的布料和纹样式，都是京城

最慢的，也是风险最大的，便是把信托给去岳州的商队。因为是顺路捎带，所以价格一般最贵也就一百文了。

谢九九告诉过女儿，想阿舅舅和小姨他们了，就可以给他们写信。还说了从京城到岳州到容县送一封信要多少钱。

“现在好了，清你来了咱们给信使的钱就省了，等过两日咱们拿这个钱去买泥人儿吧，京城的泥人比家里的好，看着跟真的一样。”

已经过时了的。”

“她说她没力气也没时间给你写信，说你不要怪她这几年不听劝，还要次一次拿罗永的事让你为难，她就是知晓你舍不得她吃苦，才每次都应来的。”

可如今亲看见黄金珠那个样了，再加上这一路从岳州到京城，哪怕赶路赶得昏脑涨土不服，却也还是见过了许多以前从不曾见过的，吃过了自生起就从来没吃过的。

于氏还记得路上她和沈霁遇着一场雪，被迫在驿站停了两天。

阿满把自己早就偷偷放好的匣打开，里面的东西很杂。有漆盒装的胭脂，有仿生的绢，还有一扎颜鲜艳又正的绳，和一块阿满一只手就能攥的小小玉牌。

自己在岳州也见过雪，但多也只是像盐粒那样，要凑近了使劲儿看，才能看来小小一朵雪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