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太容易被摆控的人，肋那么好拿，就算是利用完后杀掉也没有人会为自己报仇。

好利用，好解决。

景宁并不觉得悲哀，因为这就是他的命。

男人好像很是欣赏他这自我定位清晰的样，拍了拍手，说：“景先生，你猜的没错，我们找你的确是有事想要和你商量商量。不过嘛，也不能说把你当棋，我们这桩生意，一举两得。”

景宁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察觉这人带着他在这片郊区转圈，因为没有牌照的车去不了市区。

即使这片有纪氏拍的监控，他们后座是单面玻璃，也压拍不到车里的人。

景宁淡淡收回思考的视线，闻言也不回：“说说看。”

男人笑：“坦白说吧，我不是想要谁的命，我也知你接不到纪家心的机密，所以不会让你铤而走险些什么，因为我想要拿到的只有纪温的命。”

景宁笑了一声，一语破他这样说的用意：“不用拐这么大的弯，难不成你让我去的事就很简单吗？”

男人也不解释，目光在景宁上打量一瞬，叹气，意味：“你在纪家这些天恐怕不好过吧，伺候着他们兄弟两个的同时，又要读书又要照顾妈妈……千里外，还有另一个人需要你时时刻刻牵挂肚。”

说到那“另一个”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在景宁的脸上看到细微的变化。

刺骨的冷饶是他这刀尖血的人，心也不由得颤了。

“不要动她。”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摊了摊手，笑：“只要我们合作顺利，我不仅不会动她，我还会保证你和你母亲可以顺利离开a市，从此过上逍遥快活的日，谁也找不到你们。在a市他纪温是手通天，可是离开了a市可就不一定了。”

景宁沉默半晌，像是走投无路，满怀希冀的问他：“你有把握吗？”

男人立：“当然。”

景宁沉默半晌，低声说：“让我考虑。”

“没问题，不过我希望你最好能在元宵节前给我答案。”

黑轿车再次将景宁送回了他上车时的那个地方。

在景宁推门车时，那男人漫不经心的依靠在另一边车门上睨着他，悠悠：“对了，我叫孟远寒。”

景宁愣了一，然后也不回地推开门了车。

他没问之后他们要怎么联系，因为他知对方想联系自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景宁晚上不能留在医院，在医院陪唐锦容吃完晚饭后就回了自己在学校周边的那所公寓。

睡前纪温如常打来了电话。

自从他走后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打视频电话。

有时候景宁打过去，景宁如果回来晚了，纪温就会打过来。

景宁坐在床上，耷拉着眉看着屏幕那的纪温：“在那边顺利吗？”

纪温笑：“顺利，你看上去心事重重。”

景宁闷闷“嗯”了一声，却没说是什么事。

“是因为……妈妈吗？”

景宁没有否认，只说：“明明也时吃药了，也有好好治疗，可就是一直不见好……”

纪温皱了皱眉，抬起看向他，神带着一令人镇定的力量。

“景宁，你已经的足够多，力所能及，就不要觉得遗憾和愧疚。”

景宁看着纪温漆黑的眸，也许是知到风雨来，没有往常的满足，心里空落落的，只有一阵冷寂。

不像是安和开导，是什么景宁又有说不上来。

初十的时候，景宁收到了孟远寒发过来的匿名信息。

“哈罗，考虑好了吗？”

景宁看了，等到晚上回家才回了一个时间：“十五。”

对方倒是回得快：“ok。”

景宁这些天里没能睡一个好觉，白天看着神尚可，晚上几乎沾床就睡。

疲惫占据了他的大脑。

以至于半夜打过来的那通来自医院的急电话，第二次响起时景宁才听到。

他看到来电人，登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景先生，不好了，唐女士楼自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景宁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他神镇定，只有面苍白的可怕，双黑沉沉地望着急救室的灯光，像没有灵魂的机械、空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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