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烈睁大，此时才终于有了一丝自己还在人间的实，“你上来什么？”

随着雨越越大，理发店里传来老板不放心的嘱咐，然而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刚在他手里消费了将近一千五的大主顾却像是闻所未闻，站在屋檐底呆呆地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一声惊雷过后，从北城东区四丁桥旁的一家不大的理发店里钻一个面无表的女孩儿，她的发蓬松，刚刚过，被路灯一照便透了十分纯粹的蓝。

思来想去，杨烈最终只给前两天见过的女警发了消息，这也是现阶段她唯一可以告别的人。

白昭翟在雨中笑：“你想或者不，那都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不能替你决定，但是你要记住，我现在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还有人是和你站在同一边的，即使你想，我也会陪你一起，你不会一个人。”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在这样的雨天气里，她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更别说还了两只颜很浅的瞳，整个人被映衬得愈发像是个沉的瓷娃娃。

老板叫了几声见都没有回应，终于忍不住从店里来，他拍了拍人的肩膀，谁知手指才刚沾上去，年轻的女孩儿就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一步盯着他，神活像是刚被人了一刀。

“姑娘……姑娘？”

那是 2016 年的夏末的夜晚。

“姑娘？”见到她这副模样，老板也给吓了一，中年人组织了一语言，“就是，您这发刚染了不能见，我提醒您带个伞，要是没带的话……”

那是一个女人，动作利索地跟着她一起跨上了栏杆，浑上也被淋得透。

“哎姑娘，你当心别淋雨啊，你染的这个颜前三天都很容易掉的。”

“又见面了。”这个叫白昭翟的警察在大雨里和她对视，上还穿着执勤的警服，她坐在栏杆上，就像是坐在派所里，若无其事地说，“新染的发吗，都掉了。”

他说着便从门的箱里随手一把伞：“没带的话您先用我们的，次来再还就好了。”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人在大雨里爬上了四丁桥的围栏。

风中裹挟着冰冷的雨滴，几乎让杨烈睁不开睛，就在她卸掉浑力气想要坠去的时候，一阵细微的颤动却忽然从她旁传来。

在记忆里，那是一个很寂静的夜晚，非常适合告别。

“因为我不喜替别人决定，现在只是想要赢一时间，和你再聊一聊。”

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后，23 岁的杨烈撑起伞，慢慢地在雨中往远的四丁桥走去。

“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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