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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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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薛南星目光微凝,盯着那枚饯。

徐嬷嬷:“是西北特产的莨菪饯,太后用惯了的,每日服药后都要用上一两枚。”

“用了很久吗?”薛南星追问。

“十多年了。”太后接过话,“若是有毒,哀家怕是早去见了先帝一百回了。”

言罢,她忽然敛了笑意,“南星,你不会以为这果有问题吧?”

薛南星抿摇了摇,“只是瞧着新奇,多问一句。”

太后将饯放中,慢条斯理:“哀家知你们忧心。可这人上了年纪,病来如山倒,由不得自己。况且这几日已见好,你啊,不必太过挂怀。”

薛南星颔首,不在多言。

薛茹心开,“太后要我们安心,自己可得好生将息才是。”她望了望日,“已到午憩时辰了。”

太后似笑似怒,“你看看你,又来了。”

“臣女哪敢。太后,今日在榭用膳已是瞒着太医,若再不劝您好生休息,皇上怕是要问罪了。”

“罢了罢了。”太后扶着徐嬷嬷起,“被你这么一说,倒真觉得乏了。”

薛南星与薛茹心陪着太后一同回寝殿,刚踏太后寝殿,一缕艾桂幽香便扑面而来。

其实这这香气薛南星方才在太后上就隐约嗅到过,只是艾叶桂都是正气之,一时倒未想。

只是这会儿听薛茹心提了起来,“皇后娘娘送来的这熏香当真是好。”她抬手摁了摁额角,“方才日走了一遭,这会儿闻着这香,连暑气都消了大半。”

太后颔首,“她倒是有心。”

薛南星本已追查的心思,乍闻“皇后”二字,心猛地一

这香竟是魏皇后所赠。

虽说太后不愿再提病因,但毕竟与魏家有关,本就没有指证魏家的铁证,若能从这当中顺藤摸瓜,一来或许能找到什么证据,二来也能护太后周全。

她暗自权衡,心知不得不查,于是轻步上前,借着搀扶太后殿的机会低声问:“太后,不知皇后娘娘是何时送来这熏香的?”

太后微微侧首看向她,默了一默才:“约莫是开那会儿送来的。那时气重,这艾桂香最是祛正气,哀家闻着舒坦,便一直用着。”

薛南星略一迟疑,又问:“那皇后娘娘可还送……”话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被凤榻旁一盆茉莉引。

“太后喜茉莉?”

太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说这个?”中泛起慈,“是荣安那丫送来的。”

她缓步至榻边,抬手抚上枝,“这孩近来迷上了莳草,倒也是个雅致的喜好。”

茉莉如雪,可当薛南星靠近时,却在泥间瞥见一抹微不可察的橙黄。她捻起那碎屑,轻轻挲——是

薛南星问,“荣安公主可还送过其它?”

太后眉微蹙。

见她神有异,薛南星补充:“比如科类的,特别是大洋,或者……”她凝视着指尖那不足指甲盖大小的残,忽然想起曾在《南诏奇录》中见过的记载,声音不自觉地沉了来,“……洋金。”

“够了!”一声怒喝打断她的沉思,“哀家说了多少次,哀家的用不着你心。自打了这寝殿,你就东查西问,先是熏香又是卉——怎么?你是怀疑哀家的亲生女儿要谋害哀家不成?!”

薛南星浑一颤,“太后息怒,民女绝无此意。”

一直静立在后方的薛茹心连忙上前劝:“太后,也是一片孝心。”

见太后仍沉着脸,她又掏绢帕为薛南星拭指尖,“也是,好端端的去碰那泥作甚?这茉莉是荣安公主新近送来的,混些旧再寻常不过,何必揪着不放?”

薛南星回手,转眸看向她,底寒意如霜。

“哀家看你是在外待久了。”太后冷声:“如今既回了京,就该记着自己的份。仵作那,该收起来了。”

薛南星睫低垂,在一片影,“民女知错。”

太后自尾看她一,面地摆了摆手,不再与她多说一言。

……

从西华来,薛南星并没有离开,而是立于西华外的檐角,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直至见到薛茹心款款而

而正是等的这半个时辰,她已将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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