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零问，“如果只用睛，那么看到的角度始终很有限。”

“如果要用 vr，我们今天就不必特意跑到这里来，零。”陈平认真说。

“我不明白，教授。”

“十四区的电博馆有全世界最细致，最真的建模，我们实验室里 vr 设备的度也远远超过博馆里这批用于公共服务的基础工，如果我们单纯想要看到更多更全的细节，那今天你更应该跟我去办公室。”

零若有所思地，将 vr 镜重新挂回了展柜边。

“这样就对了，”陈平的声音又温和起来，“我这么说吧，我们现在是世界历 4631 年，而这块用雕轴雕刻而成的玉球是在建熙十六年制成的，我们和它之间，隔着近两千年的距离。

“在这近两千年的时间里，它经历了无数次易手，丢失，掩埋，复现……最后被放置在这里，放置在我们前。

“你想想，曾经也有很多人站在它的面前，凝视它的丽。”陈平轻声，“当我们也这么的时候，即是与那些业已发生的历史，在不同的时空里重叠。”

零安静地望着前的雕轴，尽她完全理解不了陈平中的“”，但还是能够理解这“重叠”。

过去一定也有许多人像自己一样站在这颗褐的玉球之前，一边惊叹它的价，一边疑惑它究竟珍贵在哪里。

零眨了眨睛，将前的画面拍摄记录在脑海中。

继续往前走，陈平又挑了好几样有趣的文一一介绍，边走边看的零最后在三幅老者的人像前停了来。

中间的那一幅有一些像她先前在看的书的封面。

零望着那副画。

“教授，这是周中宗陈翊琮对吗。”

“是的，”陈平了，“升元盛世的开创者，周中宗陈翊琮，‘中’是他的庙号，意指中兴。左右两边的皇帝呢，零认得吗？”

零摇了摇。

“左边的是周世宗建熙帝，世代祭祀曰‘世’，他是大周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死于汞中毒的皇帝，太衷于炼丹了。

“右边的是周宣宗陈书白……不过他在民间有个传更广的名字，叫衡原君。

“这三个皇帝统治的时间覆盖了世界历 2721 年到 2820 之间，也是被后人称为大周‘百年中兴’的时代。虽然把建熙帝也算在里面却是有勉，毕竟他驾崩那年，整个见安江以北都被当时的金国骑兵屠戮了，但建熙帝御极的四十五年里，前二十年确实国力渐昌。”

“你看他们三个，是不是得很像？”陈平问。

零沉默不言——如果要单从画像上看，大分同朝代的帝王画像应该都是很像的。

“很像吧？”陈平自说自话，“毕竟一个是建熙帝的孙，一个是建熙帝的儿。”

“儿……教授是说衡原君？”零看过来，“这个结论似乎和我刚才在书里看到的不一样。”

“有不一样，就还是以我为准。”陈平笑，“衡原君是早年间建熙帝与女诞的孩。但他生的当夜，便有星夜袭紫薇星，建熙帝认定此不详，定会有损帝星，但诛杀亲生儿更是有悖人，一时还不去这个手。”

“偏偏就在差不多时候，建熙帝的兄，也就是被困在沁园的先太也生了一个孩——我们喊他兰芷君吧。先太害怕自己的儿将来也被囚禁，乃至被杀害，所以想方设法设计了一个办法，连夜将这个孩送门。”

“然而，沁园太的这个计划几乎在策划的阶段就暴了。”陈平轻声，“建熙帝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了，他们行事的时机，的路线，外面的接应……甚至包括他们要从外接一个婴孩调包的事也一清二楚。”

“接着建熙帝了一件非常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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