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太医了。”柏世钧嘴提醒。

“嗯，如果谁伤到了柏大夫一毫，”成礼轻声改，“那我们就只能提回去复命了。”

韦十四微微眯起睛，“你们……”

“你今晚就可以带着柏大夫闯去，”说话之间，成礼已经将自己的装备丢得差不多了，他的衣袍此刻看起来比先前要空落许多，他张着手臂，在韦十四面前缓缓转了一圈，“但想必你也清楚，这间院已经被我们的人围住了，我们不能放你们走，但也不能伤到你们分毫，你非要离开，就把我们都杀了，然后踏着我们的尸去吧。”

柏世钧叹了一声。

“柏大伯不忍心，就先把睛闭上吧。”韦十四也不回地，他缓缓刀，“不论如何，我今晚都会带您回去。”

成礼赤手空拳，向着韦十四摆了防御的姿势。

在狭窄的屋中，两人行云地手，柏世钧哪里还闭得上睛，他怔怔地看着两人年轻人你来我往的对招，惊得连嘴都合不拢。

几十招以后，成礼被重重地击倒在窗檐边，他的心、颈脖、右、面颊……都留了轻微的血痕。

“真的要动手，你已经死了三次。”韦十四低声，“好歹算昔日同僚，我能留的面也就只有这些……我救不了找死的人。”

“那也没有办法，毕竟吃的是这碗饭。”成礼轻轻抹开脸上的血，“十四爷既然执意要走，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这句话说完，柏世钧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成礼，看起来是认真的。

外还有那么些人，总不至于真的都要杀掉吧……要真是如此，那他还不如直接在这儿自行了断让十四一个人走——还能免让这孩背上这些杀人的孽业。

韦十四与成礼对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动。

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挤开外的人群，飞快地跑到成礼旁，耳语了几句。

成礼怔了一，轻声答，”知了。“

他转过，俯将地上的刀重新捡了起来。

“两位还是跟我一走吧，”他望向韦十四和柏世钧，“……柏奕和柏灵的车，傍晚时就已经过了鄢州的城门，这会儿人已经将军府了。”

英雄白发

“真的没关系？你不要勉，”柏奕扶着柏灵，小心地跨过了将军府的门槛，暗淡的灯笼微光，柏灵的脸微微发青，“……既然来了，我们就不差这一个晚上。”

“还是先去申老将军那里，”柏灵低声，她的表稍稍有些痛苦，“不过我确实得……赶坐来歇息一会儿。”

在了鄢州以后，一听说申集川没有住在城外的军营，而是在城中的将军府中休养，柏灵就隐隐觉有些不安。

在表明份以后，她和柏奕这一路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拦，这一方面是因为“林白”在外的名声，另一方面则是一直留心着城动向的锦衣卫。

在他们的授意，柏灵在城之后，脚几乎就没有沾过地面，她从一辆车转向另一轿辇，先是去到了一间被布置得极为周到的阁，在那里休息了片刻，后来在柏灵的烈要求之，众人又送她来到将军府的宅邸前。

温的汤婆裹着绒绒的布被送来，稍稍凉了便有人主动过来给柏灵换一个。

这无微不至是自谁的授意，所有人心照不宣。

将军府的人引着柏灵一行慢慢往申集川的院走去，在临近屋门的时候，柏灵望见不远有年轻的守卫似乎在抹泪。

屋里一片，新了好几盏灯，把整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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