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计

几个士官一人匀自己碗里的一饭，给他勉凑了一碗充饥，而后那村民被带去了一边。

汪蒙和其他几人重新围坐，颦眉，“你们怎么看？”

几个士官面面相觑，而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好开的？”汪蒙抬望着几人。

“大人……这不需要考虑了吧。”其中一人有些犹豫，“先前您也和我们说了，常将军令我们七日抵达鄢州，如今又在这里耽误了半日，如果还要派兵去石猴镇救人，万一真的耽误了——”

“我们不如就送他去两望，让地方衙门来决定，他们要不要人。”另一人，“反正他本来就是去两望找人的么。”

“让地方衙门来判断，就是不救。”汪蒙看了对面一，“既然不救，那就说不救，不要说什么‘让地方衙门’来判断。”

“这不是我们救不救的问题，大人，为什么您说让地方衙门来判断就是不救？因为现在涿鄢以北随时有可能成为战场啊。各的兵力——不是咱们的，申将军的，还是四州衙门的——都各有安排。半月前涿州就了城避冬的最后通牒，这些百姓还在贪那一小粮，要我看，他们本就是——”

年轻的士官瞧着汪蒙略有些沉郁的脸，把“活该”两个字咽了去。

“反正我的想法就一个，我们不仅不该救，还应该把这件事当成警钟来敲打其他州府的百姓。”那人低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拎不清楚——”

“这话就不要说了，”汪蒙颦眉，又望向另一端，“平和安呢？你们怎么想？”

汪蒙左手边的两兄弟彼此看了看，白净一些的哥哥，“我觉得两位守备大人理上说得都没错，只是……”

“只是什么？”汪蒙问。

“只是，不论如何，我们现在兵粮草充足，如果不意外，再过一两个时辰后援的火也来了，”薛平声音平静，“沦落到如今地步，确实是石猴镇的百姓咎由自取，但如果我们袖手旁观，全然不，也说不过去。”

先前的守备立刻竖起双目，冷笑了一声，“怎么说不过去？如果耽误了行军，你们两个小辈，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不如守备大人今晚就写一封信，把您刚才说的那段话原封不动地呈给常将军。”薛平望向对面的守备，答得不卑不亢，“看看常将军会是什么反应。”

“是啊，那些个百姓不规矩办事，救回来了一样有律法的严惩，活的警钟岂不比死的警钟更好用？”跟在哥哥后的薛安笑，“还是说，守备大人就是怕耽误了自己个儿的前程，所以说了这么多大理，就想放这些百姓自生自灭？”

两位守备不屑再回答，只是转向汪蒙，拱手，“还是请副将大人定夺吧，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

“如果我们离开两望以后，加赶往鄢州呢？”汪蒙轻声，“有没有可能……”

“可我们并不知石猴镇那伙金贼的来历，也不知他们的布防啊大人。如果真如那村民所说，只是一小撮游兵也就罢了，但万一他们只是先遣小队或是诱饵呢？那我们岂不是要在石猴镇纠缠数日？”

“是啊，汪副将，我们是去驰援鄢州的队伍，却先在涿州境打起来了，这才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事！”

另一侧的兄弟二人听着这两位守备的谈话，弟弟薛安显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薛平伸手拦住了。

兄弟二人都默默望着汪蒙，不再辩解什么，只是等汪蒙决断。

汪蒙皱着眉，表也有些艰难，“既然如此，那……”

话音未落，柏灵踩着地上的枯叶走到了几人中间。

“韦兄弟，”一位守备看向柏灵，言语中颇有几分不满，“这会儿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们在商议军事。”

“我正是有话想和大家说，”柏灵望向汪蒙，“副将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汪蒙眉微动，伸手，“讲。”

“方才我和那位小哥聊了聊，他说四十多人家并没有全都被发现，只有十多在村里，剩二十多当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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