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凹，两侧又是已经废弃的旧城，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小的天然隘。

“是啊。”老翁还是笑，“不过这几年好多了，你瞧瞧是不是？”

涿州以南、见安江以北大都是平原，少有连绵的山岳，但屯农陂这块地方却有一小段起伏的山峦。

“喔，”老翁了，眯着睛想了一会儿，“靖州是常将军的驻地啊，你要是想投军，这会儿倒是方便。”

“那倒没有，”柏灵摇了摇，“只是家里没人了，我一个人在南边待着没意思，就来找他们。”

“那时因为几年前翻新过了，”摆地摊的老翁笑着解答，“这样的隘，能多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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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城墙看起来新的呀。”柏灵笑，“怎么看也不像‘废弃’的旧城墙……”

屯龙陂实在是个很小的城镇，尽从建熙年初到现在，小镇已经扩建了好几次，但普通人只要上一个多时辰，就能绕着城墙把整个屯龙陂绕一圈。

“小哥是外乡人？”

着先前的约定，城以后，柏灵往包袱里囤了许多方便携带的粮。

可多人喜冒用常家军的名号了，的都是为非作歹的龌龊事……常家军就是常家军，不会给自己起这么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柏灵笑着，“老丈怎么没离开这儿呢？我看好些北人都南避去了。”

这个小镇早年间一直叫“屯农陂”，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直到建熙初年，建熙帝首次北巡时曾在这里休憩。

傍晚时分，柏灵背着重重的的包袱准备城和牧成、李一如汇合，然而才走到屯龙陂北门的街，她就觉隐隐有些不对。

老翁脸上几分赞许的惊讶，“你也是来投军的？”

柏灵目光一亮，“申将军也在屯龙陂吗？”

“怎么？”

“明白了。”柏灵，“多谢官爷指教！”

这个时段门的人不多，城门几乎是一片真空地带，偶尔有一两个从北边来的商旅队伍赶在落日前了城，而往北去的大门则完全没有任何人通过。

离了城门，柏灵在街边买了一竹编的斗笠用来遮，也顺便蹲着和地摊的摊主聊了一会儿。

“那没有，”老翁笑，“我们小地方哪能养得了老将军嘛，申将军平时都在涿州的军营那边，听说前些日还去了抚州，的我也闹不明白。”

“嗯。”柏灵了，“我看这儿往南的的村全都空了，应该也是金贼闹的吧。”

那一片无人的城门空地让柏灵的警惕心骤然升起，那里就仿佛是一个舞台的聚光灯，一旦踏，所有人都会看

“常将军这半个月都在屯龙陂啊。”老翁笑着，“在东，我们镇祠堂的边上。”

柏灵谢过了老翁，也离开了这卖竹编的摊。

只是，如同牧成最初预料的那样，城中完全没有买卖骡的地方——所有的骡都是不卖的，不论柏灵声称愿意多的价格，城中百姓的日常生活非常依赖骡，要用时只能找熟人租借，一个外乡人想要如法炮制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是啊，”柏灵，“我父兄在靖州从军，我就也跟来了。”

被俘

建熙帝那时便觉得此地不一般，询问这是什么地方，结果误将“屯农”听成了“屯龙”，又因为君无戏言，这个小镇也就顺势改名了。

“老了，跑不动了。”老翁笑得豁达，“我都是跟着申家军的队伍走，他们说要百姓撤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这两年我就都住在这儿，太平得很。”

“原来如此……”柏灵了，将竹编的斗笠在了上，“谢谢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