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不对劲，她茫然地伸手，揭开船帘，见船夫们正彼此抛着什么，听声音似乎是锁链。

这声响也引来了柏灵和牧成的注意，他们听着外面船夫的喊话——这些船夫们似乎是要将船结在一起。

“什么……你们这是要什么？”老妪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船夫用狂放的叫骂和笑声回答了她。

江心风大，三只小船摇晃得比先前更加剧烈，好像随时就要被江吞没——然而那些站在船的船夫却在风中自在地站立着，他们同船一起伏摇摆，彼此抛递着绳索，好像一架立在雾中的不倒翁。

等到三艘船都绑在了一起，船夫才揭开船帘走了来。

“把你们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来！”

柏灵听见另外的两艘船上也传来了听不清的嘶吼和惊慌的叫喊声。

“我知你们一个个都有本事的很！”那船夫笑着，目光往牧成这边看了过来——毕竟他的腰间着双刀，然而船夫脸上满是骄纵自得，“不过这里可不是地上，不听老的话，在这江面上，你们一个个都得死去！”

说罢又是一串笑声。

最靠船的老妪哭了来，但也无法，老人家颤抖着从衣服里拿了钱袋，接着月光，那人看见孩童的脖上似乎着什么东西，也不那是什么，便伸手用力去夺，险些将孩整个人吊了起来。

老妪哭着喊“造孽哟”，然后将小孙儿抱在了怀里。

“还有你！你们几个！”那船夫指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灰袍人，“上都带着什么好东西，现在都主动来，要是一会儿被我搜来了，老就把你们都丢江里喂鱼！”

然而，其余六个灰袍人都沉默地坐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

船夫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狠狠地甩了他几个掌，即便是在江声中，这耳光依然响亮。

然而灰袍就像木人一样，任由船夫打骂，丝毫没有要还手或是抵抗的意思。

“船家，”李一如对面的灰袍人举起了手，脸上依旧带着不改的微笑，“他们都可穷可穷了，你来这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黑吃黑

船夫将信将疑，佝着背慢慢走到灰袍人的前。

还未等他发威吓，灰袍人的手已经向了他的后颈。

摇曳的船只，咆哮的风浪，似有若无的粼粼波光，船夫无声地倒了去。

那姿态就像一个孩童栽倒在辈的怀里，动作轻缓而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