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我咀嚼只会让你到更加痛苦，也让你肩上和任务无关的背负变得更沉重——适当的压力是有益的，但是如果背的东西太多，太重，人就走不远了。”

李一如觉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像这样的劝，他还是一次听见。

“那……我应该？”李一如轻声问。

“‘摆脱拖延’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立刻去’，先开始写些什么，每天都写些什么，”柏灵轻声，“因为‘想’和‘’是不一样的，当你真正开始去这些事，先前的痛苦就会慢慢消失。

“有过这样的‘胜利验’，事就会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会让你意识到某些想法是飘渺的。它并不会影响你的行动——没有人或事在真正阻止你。

“意识到这一，人就能自我束缚的藩篱，让自己养成新的习惯。”

“……会吗？”李一如颦眉问。

“会啊，”柏灵轻轻侧，“你试试？”

我也一样

“我说也是，”牧成在一旁笑，“先前我们刚徽州的时候，你那封信写得就快的——想得太多，反而束手束脚的。”

“嗯，李元老先生写《山川实录》的时候都四十多了吧我记得，虽然《实录》不是他最好的作品……但那样凝练的文笔，本也是经过了打磨才练就的。有句话不是说么，‘你三四月的事，八九月自有答案’。”

牧成和柏灵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觉李一如没有跟上来。

两人回，见少年神动容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牧成问。

李一如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心中的怀。

从前在家时他极少与家人谈及这些，父亲和爷爷虽然是太爷爷的后人，嘴上夸耀着先祖游历天的英明，却也始终对这颠沛的一生有些不以为然。

母亲就不要说了，她倒是时常在自己跟前说起与太爷爷有关的事——不过却都是拿来作负面典型。

反倒是今时今日，在听罢二柏的故事之后，他一时怀，旁又恰好是这两个萍相逢的友人，于是便轻描淡写地，将经年累月掩藏心底的愿望说了……

牧成和柏灵既不笑他年少轻狂，不知天地厚，也不劝他迷途知返，早些去学安立命的本事……

李一如忽然很动。

他咙动了动，良久才，“两位哥哥，我之前就在想……这一路上我们既有缘同行，何不效仿古人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

柏灵和牧成都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