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柏灵有些茫然地抬等候答案，那书坊老板已经动作轻柔地翻开了扉页。

“这书的原稿，并不是老太医带来的，”他将书册递到柏灵面前，“乃是他们在平京的一位故友送来的江洲，两位太医家清贫，先前刊印付梓的钱是一分都拿不，也是这位故友慷慨解……”

柏灵一目十行地看着书坊老板给她翻开的书页，那正是这位“故友”留的开篇序言。

序言很短，只有寥寥数行，通篇没有讲关于自己的事，只是说自己一向和柏家好，如今能资助这十几册医书版，到与有荣焉云云。

柏灵看了好几遍也推测不此人究竟是谁，直到书坊老板翻页，柏灵看见落款写着——严九铮。

严九铮……

柏灵微微颦眉。

她在平京的这些年里，哪里有过什么姓严的朋友……

可望着这个名字，柏灵又总觉得有隐隐约约的熟悉。

严九铮……

她在心中暗自重复着这个名字，小心地探寻着这缕熟悉的源。

忽地，柏灵觉心闪过一火，那句声音低沉的“浮生取义”言犹在耳，决意北上的少年目光灼灼，好像还是昨日发生的事。

严九铮……

铮……曾……曾久岩？

一时间，所有的困惑和不解都被这福至心灵的念一击穿。

曾久岩！没错，是久岩！

柏灵地了气——是了，当初她被囚在小院时，曾久岩就将柏世钧和柏奕接去自家侯府住了，想必书稿也是在那时……想到这里，柏灵只觉得一阵闷，眶又有些起来。

书坊老板看着柏灵的表，以为她是在为老太医一家死于非命而伤，也叹了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柏灵一时悲喜加，明明想笑，却又觉得中一阵哽咽，只好表复杂地了。

“普宁坊这块，三年前就是安置白缠病患的老仓库之一，”书坊老板说，“你们往普宁坊的东边走，那边还立着两位太医的祠堂呢，这会儿天晚了，城外的衣冠冢你们也去不成，要是想祭拜，就去那边看看吧。”

柏灵再三谢过书坊老板，几人了门就往东去了，期间牧成和李一如都没有说话，柏灵走在最前面，一次也没有回。但后面的两人也知，看这频频脸的架势，韦兄弟大约是又哭了。

不过李一如也经常掉泪……牧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敢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乎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

不一会儿，几人终于找到了书坊老板提到的那“祠堂”，几人原以为会是一间庙宇，到了之后才发现，这“祠堂”只是一座两米见方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