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吗？”煮粥的眨了眨睛，笑着，“……也是一个在这庙里过了夜的客人教我的。”

牧成和李一如都跟着追了来，见柏灵正站在那个熬粥的姑娘跟前，有些着急地比划着什么。

很快，柏灵端着粥锅，跟在那位的后去庙前的大通铺分粥，李一如则跟着弟弟去了庙后的一间石房，那里是弟俩用来放粮的地方。

几人忙前忙后，忙到雨停，柏灵了汗，原以为活儿应该是完了，却看见又从另一间屋里抱着一个堆满了脏衣服的木盆来。

“那时候我们还没在这破庙里起这挡营生呢，”笑，“我弟弟那会儿被山上的豪猪了，我在山里找了半天，才背着他到这儿落脚，我前脚到，那两位大夫后脚就来了，一见我弟弟的伤势，就过来帮忙，手里的家伙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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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灵目光一亮，“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

“我住在北方，难得这些天许多雨。”

递给柏灵一块搓衣板，也分了她一个木盆，两人一块儿打了，在庙后开始洗衣服。

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小声，“你认识他们？”

“看你洗衣服也蛮手熟的嘛，”笑，“在家也经常自己活儿？”

另一，李一如已经喊来了那个壮汉弟弟。

的声音很好听，听到她在唱歌之后，整个破庙里原先聊天的人也不声了，大家靠在各自的被褥和枕上，安静地着自己的事。

“我第一次恋在那里，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每天都有新的问题，不知何时又会再忆起

“南方……

许多那里的颜，不知觉心已经轻轻飞起……

李一如满大汗，正气吁吁地坐在地上用手给自己扇风。

看起来很兴，目光望向牧成，“那这边的这位大哥……？”

的青年旅舍

看起来有慨，“像你们这样的小伙真是不多了……看看我弟弟，一顿能吃一斤米，让他自己洗个衣服就哭爹喊娘的。”

那歌声还在继续唱着。

“是啊，一对父，都是大夫，”轻声，“也不知是为什么被当成囚犯似的押着……”

“可以告诉你哦，但是……”指了指自己正在冒泡的大锅，“我晚上还是很忙的，没有时间闲聊，除非……”

“我家门前的湖边，这时谁还在连……

一时间，柏灵恍若雷击。

那并不忌讳，只是笑着，“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开客栈，上总得有本事才行吧？”

“我来帮您！”柏灵主动说。

李一如眨了眨睛，忽然笑起来，“小时候我娘也派人掠过大夫来给我看病。”

“你背着……他？”李一如看着前瘦瘦小小的，想了想外那个五大三的壮汉。

李一如不自觉地往往后靠了靠，一旁牧成笑了一声。

“然后呢？”柏灵关切问。

“前几年江洲那边不是闹时疫吗，”看了李一如一，“他们是去那边给百姓治病的。”

“难怪你这么激动……”叹，神一时有些寥落，她用挽起的衣袖了一自己上的汗，“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们是被官差押到这里的，当时也是正赶上雨，所以一伙人就到了这儿来落脚——”

柏灵用力地了，“能不能告诉我——”

牧成靠在院里听雨，果然一也没动。

弟弟到通铺那边去守夜，李一如和牧成则坐在柏灵旁等。

她抓了一把皂角涂在衣服上，“他们俩是你什么人哪？”

“想起从前待在南方，许多那里的气息

“夜晚听见窗外的雨声，让我想起了南方……”

李一如看了看柏灵，也上前一步，“啊那我也来。”

雨声渐渐变大。

“南方……

柏灵隐隐听见有歌声从破庙的另一端传来，那是正在后院熬粥的，正在唱着不知名的山歌。

“不关我的事。”牧成两手抱怀，靠在一旁的上，“不要看我。”

牧成微微颦眉，“被官差押到这里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这些已成回忆

“是我……朋友。”柏灵轻声，“年的那位老大夫，救过我的命。”

一曲终临，柏灵刚想和牧成说这歌唱得真好听，就听见那歌声又飘了过来。

壮汉手里抱着燥的新铺盖，要来给柏灵换床位。

还没等李一如喊柏灵起来，柏灵已经一个翻站起了，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朝着破庙的后院飞奔而去。

“嗯。”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