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

北吉握了手掌放，“倘若皇上已经被俘，金贼势必会先一步挟天来威我军，倘若皇上了事，两千五百人就是都死了，也是一座尸山。”

“金人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奇袭，想声东击西，趁吃江、楚、秦三个州府，但江洲和楚州这次都没有南，所以反应很快。”孙北吉低声，“现在战线还在楚州和江洲之间，我们自己不能慌。”

……

柏灵确实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但她确信，这绝对不是战时该有的状态。

皇上说不定是金蝉脱壳，逃走了！

柏灵走近几步，给艾松青倒了杯，“怎么了？”

底一人走，“阁老，何不趁此机会，让涿州的驻军南，和我们江、楚一带的队共同夹击这一金贼？”

“……不可。”张守中立刻，“万一这也是声东击西呢？涿州的队一南，金贼再趁机南犯，你这‘夹击’就变成‘被夹击’了！

艾松青说着，就开始换衣服。她余光里见书桌前的灯亮着，且笔墨纸砚也铺在那里，但纸上空空如也，就知柏灵多半又要写东西了。

可要说真的是被兵临城，那也不像。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等皇上回来。”孙北吉颦眉，“皇上是在江洲失联的，从江洲回平京，快加鞭，三天足矣。”

“明天王端要来了，”柏灵轻声，“我得再理一理他的事。”

阁诸员怔了一，中慢慢又有了希望。

“……不知上面又在怕什么。”柏灵轻声。

“怎么个严法？”

“巡逻队到都是，看见谁可以就当场扣来盘问。”艾松青皱眉，“我今天跟师傅一起门给琴新弦，结果说话的时候被巡逻队的听到，说我是楚州音，本不听我解释就要把我抓走盘问。”

艾松青确实有一肚的话想说，才到嘴边，又忍了去。

要说平安无事，之前几天夜里的喊杀、箭雨都是实实在在的；

“没有，是那位袁公公边的一个小公公刚好经过，给我作保才放我回来的，”艾松青了额上的汗，“不然一律抓到城南那边的营地里去。”

“你今晚又要写什么了？”艾松青有些好奇地问。

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着实有些诡异。

“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车的车夫说，这几天都不知有多少人被抓到城南那边去了。”艾松青接着，“也不知究竟是在查什么。”

城南那边偶尔有青烟升起，但总是很快就熄灭了，从南面来的风并没有任何血腥气味，四面也从来没有听到惨叫或是哭号。

“嗯？但明天不是都十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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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灵怔了一，连忙靠近拉着艾松青看了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重回平京

艾松青叹了气，“前几天不是说平京除了夜里宵禁，其他危机都解除了吗……我今天去了一趟，怎么觉最近外面得反而越来越严了。”

这天夜里，艾松青从外面回来，一屋柏灵就对她竖起指，了个噤声的动作——念念好不容易才睡。

“是呀，因为前段时间都不太方便门。”柏灵轻声

“是呀。”艾松青皱着眉说，“就现在这况，和白天也禁足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这几天我和乐坊那边的师傅都不打算去了……”

“北境不能动。”孙北吉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几分令人安心的老成持重，“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