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是阿棉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念想，我不能让她——”

“兰字号能给来的价格，是百涯里任何一家字号都比不了的。”柏灵轻声打断了李生的话，“这一，李公应该明白。”

四安静来，一切忽然陷一尴尬的沉默。

李生笑了一声，人的表有时候确实非常奇妙，有时候只是眉角轻微地动一动，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从一端落到另一端。

“那……姑娘都知了？”

柏灵的表了些微茫然，“知什么？”

李生的脸僵在那里，又很快恢复成先前人畜无害的模样，他余光小心地打量着柏灵，带着几分试探地开，“……阿棉以前，没有和姑娘说过念念的事吗？”

柏灵看向他，略带几分遗憾地摇了摇。

“李那个格，你也知，”柏灵叹了气，“她太要了。”

“啊……”李生忽地松了气——听前人的气，她应该是完全不知自己曾经主把念念卖给过湖字号的。

也是，如果柏灵真的知这些事，她不会从门开始就对自己那么客气，可能早就板一张脸来和自己谈价钱了。

想通了这一层，李生心里的一块石也稍稍落地。

柏灵有些狐疑地开，“刚才李公问我知不知，是问的什么？”

李生看起来也有些犹豫，“其实……我和念念，并非亲生父女。”

“竟是这样，”柏灵一时震惊状，“那念念是——”

“怎么，难阿棉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告诉姑娘么？”

柏灵摇了摇，面带自责，“……我对李的了解，果然还是太少了。”

“不怪你，”李生表有些不忍，他讲起念念的世来，末了又叹，“阿棉这辈确实太苦了，她一个女人家，又那么要，总免不了要吃许多苦。”

柏灵附和，又，“你肯对念念这样视如己，也难怪李心里总是惦念着你……”

李生连忙摇，“姑娘哪里话……”

“但恕我直言，往后李公之后总是要续弦的，带一个这样的女儿在边，恐怕也未必能照顾好。”

“这……”

“我和李也算相识一场，恰好兰字号又看中念念这么一个乖巧的孩，所以上面才让我来和李公开。”柏灵轻声，“在兰字号，念念将来一定是享福的，这一李公大可放心。”

李生又犹豫了片刻，然后地叹了气，好似要割舍一块心那么难过。

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见柏灵总也不说文，索也不顾旁的，直接问，“但不知兰字号能给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