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兰字号里招了的那批新人，我想请宝鸳去带一带。”

宝鸳愣了一，指着自己，“我？”

“嗯。”柏灵，“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百涯又是这样一个名声狼藉的地方……我猜大家刚到的时候心里都会有惶恐和担心。宝鸳你是懂这心的，我觉得对大家来说，号喊得再多，都不如看见一个实实在在的榜样来得可靠。”

“……我，”宝鸳叹了一声，“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也没有人能一开始就到最好。”柏灵轻声，“如果你愿意去，明天我就让凤栖给你安排去新的位置，你之前在里也有带人的经验，对你来说应该会轻松一些。”

宝鸳有些犹豫。

“当然，月例也会比现在。”柏灵低声，“毕竟那样就算踏上理岗了。”

“……会多少？”宝鸳有些拿不准地问。

“我不太清楚兰字号这边的规矩，”柏灵轻声，“我觉得涨三成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吧。”

“好，那我试试。”宝鸳，“但……也不敢保证能得多好。”

柏灵笑了笑，“像以前在里的时候一样就行了。”

这一晚，送走了柏灵，宝鸳合上门，表有些复杂。

她端着烛灯走到镜前，小心地拨起发，看了看自己的颈侧，那里落着一溜暗紫的桃痕。

宝鸳叹了气，又将领拨好，把它们全都盖了起来。

她将蜡烛放在一旁，然后对镜梳妆，镜里，她的角已经有了一些皱纹，她尝试微笑，眶几条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细纹立刻明显起来。

这张脸已经开始慢慢变得衰老，不再年轻了。

放梳，宝鸳手腕上细细的银镯碰着桌面，发轻微的声响，她低望着这镯，又一次抿住了嘴，仿佛再一次定了某决心。

……

柏灵回到屋中，一门就看见桌上用茶杯压着一封信。

柏灵上前细看——信封看起来像衙门的信封，但上没有留任何署名。

她猜想大约是郑大人遣人送了信来，于是直接拆信一读——果然。

柏灵双手握着信，在屋里缓缓踱步，从郑密的信里，她得知那二十多个从湖字号里去的孩已经由廷接手，给民间领养。

郑密在信里安柏灵，他比较清楚廷领养的那一程序，在最后对接民间的时候，还是得经手走一趟京兆尹衙门——他会盯着这件事的，那么至少这二十多个孩的将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了。

郑密还在信里写，里来人的时候，他正在和小女儿一起游戏。想起百涯的那些窑里，还不知有多少未曾浮面的女童，他觉得无比揪心。

同时，这件事已经被抬到了事关“天家颜面”的度，郑密建议，柏灵这边还是不要再有什么主动的牵连，倘若之后又有了确切的消息，希望她能像这次一样告知。

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剩的事，他会来想办法。

放信，柏灵一时慨。

夜，她一个人站去了屋外的廊，她也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俯瞰这里的万千灯火。

风带着远的笑声一起刮过来，柏灵极目远眺，一时无言。

“又在这儿一个人发呆么？”一个声音忽然从她的传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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