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也很快还礼。

屋里又很快只剩柏灵和其他几个侍女。

她带着几分不安在这里等候，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院里又传来脚步声，还未等柏灵起去看，门已经被再次打开了。

上洛郡王领着一位披着红袈裟的老僧了屋——此人柏灵没有见过。

陈信看了一近旁兰字号的随从，轻声，“本王接来要与大师讲谈佛法，你们就去吧。”

兰字号的侍女们没有半抗拒，而那些护卫则几乎是最先迈步踏屋的。

柏灵略略颦眉，虽然不知这个陈信现在想什么，但前这景用脚趾想也知，这些护卫一定不会真的走，说不定才一门，就翻上了屋或是窗角。

等屋里重新恢复了宁静，柏灵望向陈信，“殿今日是……？”

陈信的目光转向那位老僧，轻声，“师傅，这位就是我先前和你提过的柏灵，柏司药了。”

另一说法

尽先前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听到“柏司药”三个字从陈信的中说来时，柏灵还是在一瞬间觉到几分脊背发凉。

前的陈信是从何时知晓的她的份，特意带她到东林寺中又意何为……柏灵略有些懵。

前的老僧对着柏灵伸手揖礼，柏灵这时才反应过来，起向老僧还礼。

她咙微动，看了看僧人，又望向陈信。

考虑到兰芷君的线如今很有可能就潜藏在她尚未发觉的角落，柏灵才想开问陈信想什么，便又沉默了去。

三人面面相觑，老僧先说话了。

“小施主先坐。”那僧人抬手，示意柏灵回原位坐。

柏灵表微凝，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来。

“殿也坐。”那僧人又回。

三人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屋舍里坐了来，尽桌上已经摆好了留给客人的空杯和装满茶的茶壶，但没有人伸手去碰它们。

“老衲法号惠弘，”那老僧望向柏灵，又开，“四年前死于西客舍大火的惠施，是我的师弟。”

柏灵沉眸，表平和，“斯人已逝，大师节哀顺变。”

“……难啊。”惠弘突然叹了一声。

陈信看向柏灵，“柏司药先前——”

“这里没有什么柏司药。”柏灵低声打断，她微微侧，“郡王殿大抵是认错人了，倘若你有什么想对那位柏司药说的话，也切莫与我讲。”

“不要。”惠弘抚了一把自己斑白的灰胡，“有人在听……就好。”

柏灵不再看前的两人，只是垂视线，低喝茶。

那边的老僧惠弘，果然旁若无人地开讲述起来。

“我与惠施，幼时便是一同大的浪儿，后来又是一同投的佛门，渊源不可谓不。这些年来，我常驻平京，师弟东奔西顾，再加上信男善女一直以来的虔诚，寺中一向富庶，平日也有专门的库银予游僧善事，所以我们这样，倒也算是在彼此照应。

“四年前，他忽然回京，此前也没有和我打过招呼，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西客舍……再后来就是那场大火。”

说到这里，惠弘忽然顿了顿，他轻轻叹了气，然后才，“那场大火，绝非意外，而是有人纵火。”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