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张敬贞了双手。

“我还能些什么吗？”

柏灵刚想开说没了，忽地想起什么，抬袖从怀里取了一个革，“敬贞帮我把这个理了吧。”

张敬贞接过，开木，一酒香扑鼻而来。

“那个王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柏灵的手肘靠在窗台上，手撑着自己的侧脸，“刚才在里面还想我的酒，幸好我早有准备。”

赌注

张敬贞接过了酒。

“我现在，偶尔还会想起去年初雪的时候，”他轻声，“想起那时大家一起去游船……”

“不想了，敬贞。”柏灵轻声，“想也没有用。”

“我只是不明白……”

“你往后不要再来百涯了。”柏灵望着他，“你们都该离我远一些，越远越好。陈翊琮把我丢到这里来，无非是想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可我偏不。

“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我过得很好。百涯里的日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苦，抛掉外面的偏见，我现在已经算是衣无忧了。和先前我父兄还在时固然不能相提并论，但要是拿去和那些从刀剑铁蹄死里逃生的民相比，我也该知足了。”

面前的张敬贞面容苦涩，言又止。

柏灵说着，便觉得这些话似乎又有些熟悉。

柏灵忽然又想起和宝鸳的初见。

这一瞬的恍神令她自己也觉得荒谬起来，是否如今张敬贞看她，就像当日她看宝鸳一样？

柏灵微微颦眉，她听见后传来脚步声，有侍女来询问她何时回去，柏灵回应了一声“就来”，而后向着张敬贞略略欠。

有些话，大概真的难以解释。

“快回去吧。”柏灵笑着说，然后转向着金笼去了。

后张敬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望着柏灵离去的背影。

他忽然又想起半年前的形，他当时满以为将来自己离开平京前往江洲时，大抵会有一场喜的送别，却未曾想到今日，留在平京目送他们背影的人，是他自己。

……

金丝笼里歌舞依旧，后半夜远的天空亮起烟火，这也是金丝笼夜宴的一分，便就在这莺歌燕舞之中，杏酥被端了上来。

在烟火亮起之前，他们已经在私底付了金叶。

这里的金叶就如同牙行那一晚的铁球一样，代表着某钱数。金叶是不示给旁人的，只让各自压盒的底，侍女们撤盘的时候，会小心地将它们拿去宴席之外清。

等到尘埃落定之时，她们会端着杏酥回来，并安排姑娘们将自己的杏酥亲自递与恩客品尝。

众人一时沉寂，只是今日上来的杏酥只有三碟——这也意味着，有一位姑娘没有被在场任何一个客人选中。

等到三个端着心的侍女分别将各自手中的杏酥移时，柏灵望见同行者中果有一人旋即起，低离场。侍女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她恩客的名字，柏灵表依旧，等到前两个姑娘依次起之后，她也随之站起。

尽上洛郡王陈信目光一直带着几分焦灼地望向柏灵这边，但很遗憾，柏灵依旧端着杏酥停在了王端的面前。

年轻的郡王当即起拂袖而去，徒留后王端得意的笑声。

柏灵当即被用红的丝绢蒙住睛，在其他几位侍女的牵引从另一侧离开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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