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带路吧。”柏灵抬手，示意前侍女引路，“……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柏灵中霎时闪过一惊异——她再次颦眉，宝鸳确实是单名一个‘棉’字没错，但柏灵记得，她并不姓李啊。

“你拿着灯笼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侍女转把兰字号的灯笼给近旁的爪，冷声，“要是有人难为你们，你就让他瞧瞧灯笼上的字。”

这一路上，柏灵已经无暇去想前这个第一次见的侍女，她满心关切的都是两人今晚将要去到的地方。

“怎么了？”侍女望着柏灵的表，“不对么？”

“楼？”那侍女怔了一。

爪立刻振声答了一句“好嘞！”，而后便郑重接过了灯

柏灵不是很清楚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楼待的时间太，让她久等，所以为她不喜，或许又是因为别的什么——但这不重要。

柏灵和随行的爪都多少看来前的侍女应该是迷路了，不过她看起来早就发现自己已经失了方向，此刻正左顾右盼地张望着，眉心簇，中还念念有词。

“我们是去找宝鸳吗？”

离开了兰字号，楼没有备车，只有个爪等在那里，和她们同行。

不远，引路的侍女背得笔直，一步一步带着柏灵往前方的巷而去。

余光里，她看见不少人为前的侍女驻足——这些男人们的目光转在她的袒的，好几人显然是想上前来搭讪的，但走近便发现，她左上没有百涯的码。

“好，”那侍女恢复了冷静，“我会去和兰芷君确认，现在，你随我来吧。”

柏灵愣了一，这多少说明，宝鸳大概就住在附近。

“是的，”柏灵，“兰芷君应该是知的。”

柏灵等的就是这一句，她的脸上忍不住绽开了几分笑意。

“你不用知怎么称呼我。”那人已经转过了，“反正今后我们也没什么机会相见。”

在卷籍司看承乾各人档案的那一晚，她是看过宝鸳的原名的，宝鸳姓乔。

“明白，”柏灵没有接茬，她错开了目光，轻声，“不过我没有跑，而是去楼风了。”

那侍女带着柏灵兜兜转转，好几次经过了同一街角。

“我不认得什么宝鸳。”侍女冷声答，“但如果你指的是那个你想找的女人，那么是的。她叫李棉。”

与小女孩

侍女带着柏灵楼，这一路上她们遇到的许多其他仆从，这些人也对这位侍女带着几分与兰芷君相似的尊敬。

见柏灵没什么反应，那侍女又冷声补了一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侍女的目光狠狠剜了那些试图靠近的男人们，他们便尴尬一笑，或是不屑地轻嗤一声。

她注意自己的份。

很快，两人来到了百涯边沿的，再往外走，就是平京城普通的地界了。

柏灵兀自想着，大约平日里也会有贵人将自家的如眷也带到这百涯中一游赏。凭码识人，大约是这里的一铁律吧。

柏灵半低着，姿态谦卑地跟从在她的后。

幸得如此，这一路也没有人来找她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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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灵对着她的背影轻轻耸了肩，她几乎可以确定前这个侍女有些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