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和艾松青退去后台，等候上台的其他姑娘还有看着秩序的爪们自觉让开了路，人们退让，但又争相好奇地往前看，艾松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匆匆跑回台上捡起了柏灵的斗篷，回来给柏灵再次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鸨娘用力推开了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满脸泪痕地把两个小姑娘抱在怀里接着嚎啕，艾松青和柏灵都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推开。

汐字号后面还有几个没上场的姑娘，鸨娘这会儿显然是走不开的，但对前这两个直接破了五月牙行记录的小姑娘，鸨娘依旧表现了一前所未有的温。

她让一直跟在自己边的几个爪亲自带柏灵和艾松青去换衣服，然后再去附近的休憩吃夜宵——这一日忙碌来，除了中午的一顿，所有的女孩到现在基本都米未。

艾松青原本还想打听一今夜最后价的两家是谁，但牙行里的人也旋即找来，要拉鸨娘去别说话，她只好作罢。

两人挽着手，向着牙行的侧门去了。

从后台穿行的这一路，所有人都好奇地张望过来，艾松青心中惴惴，她不敢直接去看周遭人的睛，只觉得余光里觉察到的一切就已经足够复杂。

她又侧目去看柏灵——柏灵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脸上表平和，看起来在想别的事。

艾松青了一气，她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总觉得往后，这样的日大概还会有很多。

一牙行，夏夜的凉风来，柏灵和艾松青都不约而同地松了气——厅堂里真啊。

“两位，”爪笑着给她们指路，说话间甚至有些微微的躬，“这边走。”

艾松青有些不习惯，但也勉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可才要踏步，柏灵忽然脸微变，向着反方向的路跑了几步——然后立刻被爪拦了来。

“柏灵——？”艾松青有些意外地望着这边。

“让我过去看看吧？”柏灵的表有些着急，她颦眉望着远的路，“你们跟着我一起过去也行——”

爪锐地到了几分不对劲，他们之中，有两人立刻向着柏灵望向的方向跑去查看，另几人则机地将柏灵围了起来。

“柏姑娘，您别为难我们，说好的带您去休憩间坐一坐，您不能这样跑啊。”

百涯的街，车与人川不息。

柏灵站在原地，带着几分怀疑地望着远，久久没有说话。

“……柏姑娘是看见什么熟人了？”爪试探一般地问。

柏灵沉默地摇了摇。

“那走吧，您现在金贵着呢，就这么在外面站着，不好。”

艾松青靠了上来，她才想张问柏灵是怎么了，就听见柏灵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柏灵将目光从灯火盈盈的街角收回，低声答了一句，“……好。”

登

夜更了，有锦衣卫一手在腰间的剑上，趁着夜来到了沁园附近。

他前后看了看，最后一次确认了近旁没有人尾随，而后侧闪了沁园一半掩的侧门。

后半夜好像要雨，天气渐渐变得有些沉闷。

锦衣卫去额角的汗，大步踏了衡原君的院，一门，他就看见小园的石桌上放着一杯斟满的茶，他没有多想，直接向着里屋去了，然而才踏门槛，外的小园一角就传来衡原君的声音。

“我不在那里。”

锦衣卫回过，这才发现衡原君卧在院里的一石台上。

“结束了？”衡原君问。

“是，最后是十万四千五百二十六两。”那人很快答，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是黄金。”

衡原君的睛半睁着，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像是早就对这个数字有了准备。

“最后落谁家呢，兰字号，还是芳字号？”

“……”来人一时间有些惊异，他之所以知晓今日神仙打架的两个买主都是百涯里的窑，是因为有暗卫一直在柏灵侧暗中盯梢——五月牙行那边的叫价结束后不久，现场形的传书就送到了北镇抚司。

然而衡原君竟一就猜中了——且确到了字号。

简直就像是他本人也在现场一样。

但锦衣卫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原因很简单，五月牙行的现场极其闷，即便是在二三层的隔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以衡原君的虚弱之躯，若是真的坐在哪幕帘之后，怕是用不了一时半刻就要昏过去了。

“兰字号。”锦衣卫连忙答，“据说，是兰字号的老板兰芷亲自要的人。”

“兰芷……”衡原君微微侧目，“他亲自去了啊？”

“是。”

衡原君兀自笑了一声，良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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