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好久啊。”她快步上前握住柏灵的手，“刚才鸨娘在这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我们去边上说吧，你的琴呢？”

“先排到最后！”鸨娘狠狠剜了艾松青一，“要是今晚你俩把老娘的安排搞砸了，回去看我不剥了你们的！”

“每一列人前面，

“嗯，看到了。”艾松青了。

她看见艾芊脸苍白地坐在面，两手握在前，尽她腰以的分全都被前面的人挡住了，但艾松青还是一就看了来——艾芊此刻一定正着她左手的银镯。

不一会儿，艾松青再次抱起了重重的筝琴，这一次柏灵和她一起托着琴往外走。

柏灵伸指在自己的边比划了一，艾松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是草草一瞥，她便觉得今日堂所见，一片乌烟瘴气。

堂座最中间的地方，坐着已经定了去的姑娘们。

她们看起来就和往昔养在闺的时候一样，别无二致。

艾松青打了个寒战，兀自退到一边，抱了手里的筝。

艾松青转过，不远，爪正艰难地排开人群，在他的后，有一个着白裙的姑娘正慢慢向这边走过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

“边上，”柏灵笑着，“我刚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也带你去看看。”

那人立刻向艾松青这边回望，带着几分笑意说，“啊，原来你在这里。”

五月牙行

尽此刻是五月的炎夏，她依旧披着一斗篷，将她的上半遮了个严严实实。

想想过了这一晚，这些女孩或许就要在这样的人承，艾松青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泛上心间。

二楼和三楼的隔间也坐满了人，但是那些地方大都没上什么灯，只有一两盏昏黄的微弱烛火隐约在珠帘后闪动。

“要去哪儿？”艾松青问。

艾松青愣了一，很快又忍着笑意，跟上了柏灵的步伐。

“那个，我们是……我们是第几个？”

“你看到我们的人了吗？”柏灵指了指堂座中央的女孩们，“就是最靠左边那一列的……”

艾松青望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柏灵？”

反正只要到了时间，柏灵肯定会现的——艾松青有这样的直觉。

尽鸨娘生气的样非常吓人，但她倒不担心柏灵那边。

站在台往上看，什么也看不清。

“人来了！人来了！”爪在远喊着。

两人一路退到后台的最侧面，几乎来到了外场的边缘。这一片幽暗昏沉，全靠不远灯火的余光照明。

听到柏灵熟悉的声音从轻纱之后传来，艾松青松了气。

她将琴放了来，绕去舞台的侧面，往看了一今日堂座里的客人。

正当艾松青有些神地站在那里，忽然听见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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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着斗笠，斗笠的边沿垂落了薄薄的轻纱，半隐半现地勾勒她脸颊的廓。

“啊，还在那边……”

而那些围坐在四周的男人们，中闪动着某让艾松青到危险的目光——带着几分傲慢、兴奋，还有难以掩抑的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