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自己的初心，也就不会旁生枝节，走上岔路。”

这样的话，说是由衷嘱托也不为过。

柏灵地望着黄崇德，她心中半是动，半是疑惑。

事实上，让柏灵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与自己几近萍相逢的老人，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肺腑之言？

黄崇德还像之前一样，带着淡淡的笑意瞥了柏灵一，又望着前方，“你聪慧，应该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柏灵神肃穆了，郑重，“谢公公叮咛，柏灵记了。”

“那便好。”黄崇德了，“我也还有差事，剩的路，就由你自己走了。”

“公公慢走。”柏灵躬送别。

柏灵由衷地目送黄崇德离去，然而就在望向他背影的一瞬，柏灵一时恍神，只觉得这个影似是从前在哪里见过。

“请等一等。”柏灵忽然。

黄崇德的脚步停了来。

“公公和我，从前是不是在哪里……”

黄崇德回过，语气也还是淡淡的，“不是才说了，四年前那晚，我当时也在吗？”

柏灵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题里的歧义，然而黄崇德已经迈着轻缓的步走了。

再看前的背影，柏灵又觉得无比陌生，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直到黄崇德的影消失在路尽的拐角，又听见前面的女轻声唤她跟上。

她应声向前，心中一时茫——脑海中那一瞬的熟悉竟再也找不回来了。

承乾的门已在不远，这已是这几日来，柏灵第三次踏这里。

然而这一次，才刚踏院门，柏灵就到有些许不对劲。

人们又在外跪了一地，就连一向不离贵妃侧的宝鸳也在其中。

宝鸳跪在最前面——她垂着，两颊微，虽然在哭却倔地咬住了嘴角，没有发任何声音。

在宝鸳之前，是关闭的屋门，门外站着两个并不年轻的婆，看衣着款式并不是人。她们的脸很白，眉全是画上去的，沉的嘴角连带着也让两腮的耷拉，看起来竟有些像化了人形的蛤蟆。

两个引路的女在这时退了，只留了柏灵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前。

她抱着怀中新领的衣，望着前的一幕思量了片刻，还是大步迈了过去。

“站住！”那两个婆挑起眉，“什么人？”

柏灵走到宝鸳旁站定，向着两个婆稍稍欠，温声说，“我是昨日陛钦的承乾新任司药柏灵，请问贵妃娘娘现在何？”

威

两个婆对望了一，一人冷声答，“娘娘在屋里，你且到旁边去等。”

柏灵没有动，仍是望着前的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