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都是这样……不过最近一二月有些好转。”

“有好转？”柏灵的目光微亮，她的眸直直地望向王济悬，“请问王太医，你可否告诉我，娘娘过去七天里，每晚几时睡，每日几时起，夜间会醒多少次？”

王济悬一时不能全答上来，却抬了声调，“你纠结这些作甚？”

柏灵声音轻婉，“太医不要见怪。你若不知娘娘过去七日的况如何，怎么能比较得她上个月与当的病程变化？又怎么判断得娘娘的失眠有好转？”

王济悬绷了脸，挥袖，“娘娘原先是不过丑时睡不着的，然而这个月来，往往亥时就能睡，这不是好转是什么？这都是娘娘自己的说法，不信你大可自己去问！”

柏灵一笑，看向皇上，“敢问一句圣上，民女有个推测，可否向您确认？”

台柏灵与王济悬的一番对话，已然勾起了建熙帝的兴趣，他应允，“说。”

柏灵：“圣上应该也问过娘娘‘最近好些了没有’这类问题吧？”

建熙帝了。

柏灵：“娘娘是不是常常回答，‘好’、‘没事’、‘好多了’？”

建熙帝又了。

柏灵望向王济悬，“王太医，娘娘也常说她觉得自己好多了，那么，她真的好多了吗？”

王济悬了一气，只觉得被这个小姑娘气得有儿发疼，“你到底想说什么？！”

柏灵望向建熙帝，掷地有声地开，“皇上，我需要查看承乾的起居注。”

片刻之后，几个人手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册来了。王济悬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铁青。

柏氏兄妹的式打脸

人们搬来了跪椅和一张矮木桌，柏灵直接在堂开始翻阅。她先打开了最近的记录册，才看了几行，脸就微微一变，而后迅速往后翻了十几页。

柏灵抬，望向一旁的太医们，“太医院给娘娘开了药酒么？”

太医院的几人都是一愕，纷纷看向王济悬。

“从未有过。”王济悬断然。

“可从娘娘的起居注里看，她每天睡前都会饮几杯酒。”柏灵也不抬，仍在哗啦啦地翻页，直到翻了小半本才停来，“……差不多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我猜这就是王太医说的，娘娘睡眠好转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