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以为你对圣上不以为然呢！”

这话里已经藏了杀机，秦老爷不能不伸手了。可他接了诊断，却并没有低细看，而是低声问，“请问公公，皇上现在在哪里？”

袁振望了他一会儿，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目光轻飘飘地剜了一秦康手里的诊断，低声，“这诊断，您不发去给大伙儿看看？”

秦康躬，“公公，这些诊断，每一个字，我都知，都记得。我相信了这些诊断的太医，也一样了然于，不敢遗忘一字。”

“好。”袁振等的大约就是这句话，他的中闪过一丝带着杀意的笑，温声，“那秦院使您给个论断吧，我们贵妃娘娘她，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呢？”

见矛转向了恩师，柏世钧跪不住了。还未等秦康回话，他的背已经直了起来，声，“袁公公，卑职有话容禀！”

袁振冷笑了两声，刻意看了一秦康，笑容有些森，“秦大人真是调教了一群好后生，瞧瞧，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主动上来要为您挡风遮雨。”

柏世钧一气，伸手拭去了自己额前的汗，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慌张，刻意放慢了答话的节奏，“袁公公的话，恕卑职听不明白。半月前主张给娘娘停药的医官是我。所谓大医诚，卑职一向是凭良心行事，并不是要为谁遮风挡雨。”

“说得好呀，”袁振也站了起来，脸上佯作一副欣赏的表，漫步来到柏世钧前，俯在柏世钧耳边问，“好一个‘大医诚’，柏大夫，您有学问，您给咱家讲讲，这是怎么个法，诚又是怎么个诚法？”

“这没什么学问不学问的，”柏世钧已经有些不敢抬去看袁振的睛，声音也小了一些，垂眸望着前的地面，低声，“诚二字，是说医术要湛，医德要诚恳——”

袁振笑眯眯地打断，“我看不是。”

“那……请袁公公赐教。”

袁振笑不笑地咧咧嘴，又望向后的秦康，声音骤然升，厉声，“这，是明，为了自己个儿的仕途，敢把有病的说成没病，随随便便就撤了娘娘的药，以为这样就彰显了自己医术有多明，就能往上邀功；这成，是成心，有些人就是看不过咱们万岁爷老来得，非要在我大周朝喜事临门的时候，给主万岁爷找不痛快！”

柏世钧为之一颤，连忙，“公公这话——”

“世钧。”秦康的声音颤巍巍地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振聋发聩。柏世钧及时住了，再次俯对着圣上的御座重重磕，不再言语。

秦康底波澜不兴，仍是像往常一样谆谆地开，“老夫老了，许多事都要想一想才能明白，所以想先问公公一句话。”

袁振脸上已没有了好脸，冷声，“秦院使有话，开便是。”

秦康了，目光锁在袁振上，低声，“今日圣上喊我们来，究竟是要公公来直接定我们的罪，还是来再议贵妃娘娘的病？”

这一句话便将袁振在了那里，他把两稍稍眯了起来，往回走了两步，重新站回了御座的旁边，冷声，“秦院使这是哪里话，婢是什么份，怎么能来定你们的罪？”

秦康双目似闭非闭，仍是淡淡地，回望向后跪了一地的同僚后生，轻声，“既是要再议贵妃娘娘的病，那，各位便不要再跪了，都起来，议事吧。”

“可话又说回来！”袁振忽然又抬了声音，这一喝，立时让不少太医才抬起来的膝盖又僵在了那里，他冷笑了一声，轻声，“是你们太医院前脚说娘娘没病，给停了药，结果今早娘娘就又寻了短见。这事儿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过去，最后这担到底担在谁上，秦院使您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心里该有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