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亦为又一次播放键时，林寻终于声了。

手指落在键上，没有实。

许亦为目光停了一瞬，这才抬，笑容浮现：“醒了？觉怎么样？”

许亦为细微地皱了眉，好似比她还要排斥：“瞎说什么，你只是心理压力大，年纪太轻，不知如何理多余的绪。”

有一次林寻无意间闯老宅的书房，许亦为正靠在躺椅中看书，躺椅缓慢地一一摇动，他的双叠在一起，侧脸一半被光照着，另一半在相对较暗的影中。

随即他放录音笔，将她的床调，同时语气平缓地细数检查结果。

许亦为，将她有些苍白的脸、平静的目光，以及失了一血的笑容收底。

林寻看向许亦为，顺嘴编了个解释：“哦，是这样的，我之前买了一个新游戏，有一关怎么都过不去，玩一会儿要死好几次。那游戏很难，但

林寻握住录音笔，上面还残留着许亦为的温，她问：“利嘉医生怎么说？舅舅，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还有救吗？”

许亦为的反应就和过去一样，似乎很随缘，很轻易就接受这样的结果，而且从不给她压力，也不迫她努力去回忆，更不会采取制措施将她送神病院。

许亦为飞到那个小城市，向她伸手，说：“以后就由舅舅来照顾你。”

后来姥姥、姥爷走了，再后来母亲也走了。

林寻咽嘴里的，和过去一样只是摇，对于从镜里看到的幻觉更是只字不提。

林寻没吭声，只是录音笔的播放键，再一次听到那句话：“你已经死了，这次是新的开局……”

那一刻，林寻不假思索地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林寻回答：“我没事，我很好。”

“你是不是不想继续升学，所以才录这样的话误导我们？”许亦为语气十分温和，“小寻，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勉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什么死不死的，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许亦为落座，说：“这几天你受伤的地方会有些疼，好在没有伤到脏和骨，利医生开了一些止疼药和外用药膏，记得时用。”

可就在十指接的瞬间，她上却窜起一层战栗，不止觉到他手掌的有力，还觉到一说不清不明的诡异。

许亦为叹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她那些血和瘀伤是怎么回事，只将录音笔递给她：“那好，如果以后想起来，记得告诉我。还有录音笔你要时刻带在边，有什么事就随手录来。”

原来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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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有二老在，许亦为看上去十分地亲切好相，可当他一个人时，周又会生另一氛围，孤僻且不近人。

那一刻的许亦为就是现在这表，若有所思中带着几分自嘲、讥诮。

林寻“嗯”了一声，接过许亦为倒的温，缓慢地喝着。

林寻没有声，边听边扫过他腕表上的时间，这才得知自己昏睡了小半天。

许亦为的目光再度落在她上，带着一探究：“虽然我对答案不抱希望，但还是要问你，记不记得之前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

在许南语事之前，林寻和许南语只会在过年的时候回去看望老人。林寻那时候还小，第一次见到许亦为有些认生，只是隔着几步远叫了一声“舅舅”。

虽然上有多觉得疼，却在忍受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