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是不可能。”利嘉边说边将一段视频发给许亦为，“我刚才让人去保卫室调了监控，你先看看吧。”

许亦为搭扫过，监控里清楚地记录着林寻走洗手间之前的模样，一切如常。

过了十分钟后才有第二个女人走去，但女人刚去不久就跑了来，还慌忙喊叫。

许亦为掉视频，沉默着。

利嘉说：“在林寻去之前，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而且护士说，她在外面除了声，其余的什么都没听到。”

许亦为没有接话，先是看了利嘉，遂落眉，拇指和指缓慢搓动。

利嘉再次开，说会再安排几项脑检查，等结果来了再看。

当然他很清楚，就算再再多检查，都无法解释洗手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这是目前唯一的途径。

半晌过去，许亦为这样回：“不用了，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也许就像你说的，回到熟悉的生活环境，或许她的病会有改善。”

利嘉：“可是……”

即便利嘉再迟钝，也能看许亦为有悖常理的反应。

事实上，许亦为的震惊和慌只在见到林寻一狼狈和手上沾血的时候现过，等到林寻得到安置，他就迅速冷静来，没有追问病，也没有责怪医护人员，更没有绪波动。而且很明显，许亦为没有要一步追究调查的意思。

利嘉试图一步规劝。

他知许亦为在国外有投资生实验室和药厂，也知一些有钱人对于市面上的神类药并不信任，他们更愿意钱时间，针对特定患者的基因研发靶向药。

许亦为却将他打断：“好了，等我们到了那边，有什么况随时沟通。你就照之前的诊断开些温和的安神药和痛药。她还在念书，我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接神类药。”

……

林寻了一个梦，梦境容杂无章，没有逻辑。

这个世界好像只有黑白灰三颜，人沉浸在里面总是昏昏沉沉，睡不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渐渐散了，从遥远的地方响起一声音。

林寻努力去听，直到那声音近了，她听到这样一句：“……你已经死了，这次是新的开局，你要记住，你要去救……林寻？”

这声音好耳熟。

等等，这不是她的声音吗？

不，不只是她，还有一个男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许亦为？

林寻刚要确认，这句话就再一次回响。

“你已经死了，这次是新的开局，你要记住，你要去救……”

一遍、两遍、三遍，一遍又一遍，不知回响了多少次。

林寻终于被这些声音吵醒。

睁开就看到病房的天板，停了几秒，视线缓慢移动，直到床边。

许亦为就坐在椅上。

他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正低垂着帘，盯着手里的录音笔。

录音笔在他手里显得有些袖珍，上面的键很小，他的拇指却能灵活地在倒退和播放键上来回切换。

哦，原来是他在回放录音笔里的容。

林寻没有立刻声叫他，某奇特的觉在这一刻涌上心。

严格来说，她对许亦为并不亲近，但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在母亲许南语事之前，她们和许亦为很少来往，许亦为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直到数年前二老相继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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