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正要回看，被林幼书住胳膊，又默默转回来：“被瞧见的话，会事吗？”

只是不知该怎么和倪诺解释她和顾苒的关系……

本来想在好朋友的亲戚面前表现一，结果认错了人……

她上有别样的气质，似乎是因为坐姿，笔端庄，而且只挨着凳三分之一那么多；或者是因为相，清俊冷艳，净的底妆佐以饱满鲜红的，好像白栀和红酒的结合。

可是晚了。

了糖醋小排，清炒土豆丝，一碟蒜蓉虾，一锅汤，三碗米饭，馋得顾苒抿着嘴睛发直。

所以她不觉得在年龄方面有被冒犯到。

纵使心里慌得要命，林幼书还是疑惑问起：“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吃饭的时候，倪诺很自然地聊起林幼书的新工作，作为在苏城大学531宿舍的好战友，倪诺竟然连这个都不知，她觉着太不应该了。

这回是林幼书第一次自己来。

反应了几秒钟，倪诺猛地想起林幼书说过姨妈来苏城看她了……

“想吃什么，用我手机。”林幼书扫了桌脚的二维码正递给顾苒，突然风一定，立时把埋得很低，躲着什么人似的同她说：“看看还有空桌没，咱们得换一桌。”

“唉，不值一提。”林幼书很顺手地拿过汤勺，给大伙盛汤，然后云淡风轻：“就是个照相的工作室。”

反应了一秒，顾苒把“姑娘”二字回肚里。

会事吗？她也不知。

林幼书指了指斜对角的桌：“我……舍友在那边。”

“什么工作室啊？”

倪诺抢先一步看见她，而且已经走过来了。倪诺随意扎了个尾，早上心画的妆还没太，穿着小白裙，很光地走过来。

“我们还幸运的诶。”

林幼书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本正经地胡编造：“在我朋友的工作室里当宣传员，写写文案推送啥的。”

虽然当时恰好是饭，不过一般周一的商场人不怎么多，她们过去的时候那家餐厅正好有个空桌，也正好只有一个。

顾苒撩起看她一。

在顾苒的朝代，“姨娘”可以是三四十岁的女，也可以是十七八岁的姑娘。

这家餐厅环境好又便宜，而且菜品很多，倪诺带林幼书来过几次，每次都会排队。

倪诺学聪明了，很乖巧地叫了句：“。”

但她很有教养地忍住。

等服务员把盘摆好，等林幼书把筷和勺有序地发给每个人，等大家都动了筷，自己才夹块排骨吃。

只是中午倪诺本来要和林幼书约饭，林幼书骗她说有兼职，婉拒了。

姨妈？

虽然不知林幼书什么意思，但顾苒还是四周看了看，曼声：“怕是没有了。怎么了吗？”

倪诺的视线落到对面这个女人上，她衬衫的纽扣开到第二颗，正好锁骨和月亮纹，袖翻上去，胳膊纤细修在袖里，支在桌面上。

林幼书偏，不可置信地看着倪诺。

林幼书索不藏了，笑着朝倪诺招手：“诺诺。”还顺带给顾苒介绍了一：“这是我室友，倪诺。”

空气静默，倪诺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要尴尬死了。

于是和林幼书对了个神，也不求证，直接递手过去，乖巧地打招呼：“姨妈好！”

“工资吗？”

“两位是吗？”穿着工作装的服务员迎上来：“这边请，扫码餐。”

时尚工作室嘛……里那平面模特可不就是照相的，不算骗人。林幼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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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饭菜也上来了，尴尬化解。

顾苒很优雅地朝她了个：“倪……诺。”

分还不错，价比比较的餐厅。

倪诺很自来熟地坐到林幼书旁边：“本来要请你吃饭的，还不是你中午说有兼职，我只能自己来了呗。”

“林幼书？这么巧啊！”

顾苒愣住了，怔怔看了林幼书。

只是顾苒是公众人，粉丝应该不少，不知倪诺认不认识。

倪诺局促得恨不得找地钻去，却见顾苒拎一拎嘴角，温柔：“我叫顾苒，不是她姨娘，是朋友。”

林幼书莫名开心，接过顾苒的包替她拉开凳，又卸书包坐在对面：“一般这餐厅都要排队的，今天居然直接就有空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