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林幼书把第一碗汤推就到倪诺面前：“反正比之前当家教给的多。”

然后把另一碗推就到顾苒面前，用小勺搅了搅，扬扬示意她喝。

倪诺并未在意林幼书替顾苒搅汤的举动，而是专注于自己面前这碗，想了一阵，问：“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工作？”

然后来了兴致似的，把筷夹在指中指之间，手腕抵着桌沿，看一顾苒，看一林幼书，问：“你们工作室还招不招人？我文笔也不错，还会摄影，你知的，拿过奖呢！”

这把林幼书一给问住了，她和工作室的关系，相当于古代的封君，和封臣的封臣的关系。历史学里有句话这样说：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她只是顾苒家里的钟工。也就是说，是和工作室八竿打不着的关系。

“到时候帮你问问我们工作室老板，这个我拿不准的。”林幼书敷衍。

“好啊好啊！”倪诺喜上眉梢：“这样我们就能在一家公司了。”

对于还未正式在社会里摸爬打过的倪诺来说，和好妹在一个公司上班，是她的“梦中职”。

她们谈时，顾苒的目光时不时在二人之间游走。虽然没听懂她们说的什么公司老板之类的，但也没开问。

不言，寝不语。

林幼书留意到顾苒的筷光临过所有碟，除了那蒜蓉虾。

于是耳语问她：“你不吃蒜吗？”

顾苒摇摇：“我吃。但不会剥。”

南景那时候产养业不发达，她没吃过虾。

林幼书正给她剥一个，但又担心那位“拉拉”朋友误会，于是撕开手包装，拎起一只虾快速剥完，先放到倪诺碗里；又忙着给顾苒剥了一个，最后给自己剥了一个。

林幼书脱掉手喝了汤，很自然地问起秦宿泱：“你和那个学怎么样了？”

“你是不知！”

聊到这，倪诺直接放筷了：“你是不知秦宿泱朋友圈里的照片，有多好看！”

听到秦宿泱的名字，顾苒抬了一；林幼书给杯里添上柠檬，推就到顾苒面前，轻声说：“喝这个。”

倪诺继续她慷慨激昂地演说：“她的，比我命都！”

然后很很懊恼地看了自己垫了增的小白鞋，然后叹轻声气：“要么人家当模特呢。”

顾苒抿了柠檬，有酸，不大喜。

“那你和她聊得还顺利吗？”林幼书问倪诺。

“实话实说，不太顺利。”

倪诺努努嘴，重新拿起筷，夹了块排骨放碗里：“我之前没有追别人的经验，这第一回。而且我总不能一开就问人家取向吧，多冒昧啊……”

“也是哈。”林幼书又剥了个虾仁放到顾苒碗里。

“谢谢。”顾苒很聪明，只用一个上午就学会把“多谢”改成“谢谢”。

倪诺着筷看她俩，明明是剥虾仁这么亲密的举动，但好像有莫名的生分。而且，顾苒基本不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场才有些别扭，总之她冷得要命。

“什么时间了？”

顾苒很优雅地了嘴，在倪诺震惊地神里，不咸不淡地和林幼书说：“该去面试秦宿泱了。”

倪诺：哪个秦宿泱……

林幼书惯会打虎的，避免不必要的解释，林幼书又把柠檬递到顾苒手里，转和倪诺说：“工作室新招的人也叫秦宿泱，不过不是你喜那个，你且放心追你的。”

倪诺放心了，喝完最后一汤，了嘴。

本来想再盛一碗的，但是见林幼书她们好像还有事，有的小倪诺忍了忍肚里的馋虫，赶吃完赶结束饭局。

“那我先回学校了。”

倪诺走了，世界又只剩顾苒和林幼书两个人。

顾苒了嘴，林幼书拉她在商场找了个椅坐，替她补上红：“次学会了，自己涂。”

“哦。”

顾苒咂咂嘴，嘴里那又酸又苦的味还没有散：“刚才那十分难喝。”

“你不喜喝柠檬啊？”

林幼书一没反应上来，柠檬这外来果，顾苒在古代应该是没吃过的。

林幼书叹一气，“我让你喝，是想堵上你的嘴。”

她怕麻烦，讨厌解释，一件事要是牵连得多了，会像蛛丝一样缠绕林幼书，倒不如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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