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最是养颜，我每晚都得喝，不喝睡不着的。”

“喔？倒跟我喝咖啡似的，有瘾了不成？”

“六姨太时髦，犯的瘾都比我这土丫时髦。”

小杏：“十二姨太要是土丫，那我们这些佣人岂不是泥丫沙丫了。”

香雪吃吃笑：“小杏这一张嘴最会讨人心，我看就没她接不住的话，难怪二太太喜你。”又问：“二太太呢？”

小杏：“和老爷在屋里约大少爷二少爷谈心呢，等他们说完话我就得上去伺候二太太歇。小孩最闹腾了，你看六小，正疯闹呢，二太太见着了准保犯疼病。”

淑珍：“幸好还有正彻陪她闹，同龄的姊妹没有，玩的都是男孩的游戏。”

香雪：“欸，可不是，等年纪到了送去学校念书，结些小姊妹也是一样的。”

香雪望着杪悦底透着喜，多可的小人，粉雕玉琢，天真活泼，恨不是自己生的孩，她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定捧在手心好好疼着。可是老爷的那副，呵，恐怕是不行了，里早就被掏得一二净。只是，他又何尝服过老？放任她这样年轻的日渐凋零。有一日她无意听见正彻温书时念：“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

她推门去问他：“五少爷在读什么诗？”

正彻：“金缕衣。”

说着写给她看，她不识字，也能觉到他写得很好，摊在手上看了一会儿：“你这字我看着有熟，像大少爷的字嘞。”

正彻挠了挠，红着脸：“嗯，我和大哥练的是一字，十二姨娘知瘦金吗？”

香雪摇：“不知，但我看老爷和二少爷的字又是另一个样，你怎么不和他们练呢？”

正彻腼腆：“因为……因为我比较崇拜大哥。”

他说完这话脸红成了猴，香雪捂着嘴偷笑：“我不说去。五少爷你以后教我认字好不好？”

他说完这话脸红成了猴，香雪捂着嘴偷笑：“我不说去。五少爷你以后教我认字好不好？”

他诧异地看着她，问：“认字要什么？”

香雪拿起书桌上的诗集：“我喜听你念诗，光听你念还不够，我也想自己能看能写。”

“好。那我先教十二姨娘写自己的名字。”

他拿起笔，写细瘦的“香雪”两字，像两株梅的枝，几笔红梅，便要凌寒独自开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的，似有淡淡的清冷的香气。

一朵绽放时被人折去是可怜的，倘若无人来嗅也是可怜的。她渴望一个人好好来品尝她的，不辜负她盛开一回。

八姨太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香汗，两个老妈和三个佣人一帮忙，大多是八姨太发号施令，老妈照她说的一样样照，尽这样仍是不称心，边指挥边骂，一片乌烟瘴气。索这八姨太是心血来，否则主仆互相得怄一肚气。

桂赤豆元宵，翡翠烧卖、韭菜炒蟹粉、炒线粉、贝炒、晶虾仁……佣人将菜一一端上桌，正彻牵着杪悦立在桌尾馋的直，急着问：“爸爸和大哥二哥还在说话吗？”

陈妈摆盘：“五少爷又饿啦？今晚你吃的可不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