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

余初何等聪明，覃斯越今天能这么问，想必也早就知凌诚是他安排过去的，与其让他心里一直别扭着，还不如自己先把话挑开。

余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年年找你都找疯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覃斯越愣了一，扭看向他，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说：“我现在还离不开他，而且我相信你选的人。”

好一会笑声才停住，室又安静来，余初突然语气认真地说：“至于凌诚，如果你介意的话就让他来我边。”

虽然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但似乎又能受到各自松了一气，沉默半晌之后，两人又笑了。

尽覃斯越可能看不见，但余初还是习惯地耸了耸肩，小声叹：“这辈你怕是逃不开我弟弟了。”

最初的那惊慌和无措渐渐褪去，之后再涌上来的只有失而复得的后怕。找不到覃斯越的时间里，余年胡思想了很多不好的可能，每一都能直接斩断他的半条命。

撞覃斯越的怀里，余年狠狠地砸了他一拳，似乎还不解气，又接连砸了好几，只不过力度比起第一时明显收着了些。

覃斯越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廊上奔跑。两人同时将视线转向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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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舍不，余年一哭，他的世界也仿佛跟着整个都塌陷了，再也不想把人往外推，只想抱着哄着。

“覃斯越，你混！”

他又哭又骂，但嘴里糊吐来的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话说完，他就朝着门外走去。路过余年的时候，虽然心知多余，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以后乖乖的，不要闹了。”

他揪着覃斯越后背的衣服布料，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受着他的温度和腔里鼓动起伏的心，顺便将泪鼻涕一脑全都蹭在他的衣服上，不再哭骂，而是语无次地开始歉。

余年咬着角没有说话，鼻酸酸的，眶也是，但一路上提着的一气总算是松开了。

鼻腔里卷的一再熟悉不过的味，让他那颗不安动的心脏终于一一落回原。

混覃斯越僵直着后背，双臂收在侧，任他抱着自己的腰摸蹭一气。半晌之后，他暗暗叹了一气，将怀里抖得厉害的单薄搂住，把脸埋在他颈侧，地了一气。

覃斯越被他的话逗得不禁破涕而笑。余初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脚步声很快就没了，门边停住一人影，伴随着气息不太匀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