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说正经的。”凌双心事重重地别过脸,“现在什么况?”
魏明翰正了正,汇报
:“截留的三千石军粮发现了问题,现在军仓七钥,三钥在守捉府,林弘彦无法单独开仓销赃。不过仓曹参军暴毙于狱中,军粮账册上也找不到什么漏
,慕容估计还要
时间。”
“要扳倒一个刺史,可不是容易的事。”凌双理解地,望向远方的沙漠,在夜
中隐隐起伏。
“你放心,林弘彦他蹦跶不了多久的。他既然派人来杀我,证明他已经没招了。”魏明翰冷哼一声。
凌双嗯了一声,又问:“祆教那边呢?”
“林弘彦以厌胜之名烧毁两家祆祠作示警告,安祈康躲起来了,祆教徒和那些粟特商人愤怒地去祠讨说法,祠
说调查清楚再通知,把他们赶了回去。”
“那‘天启’之事呢?朝廷派人调查了吗?”凌双追问。
魏明翰神有
古怪,捂住伤
痛哼了一声,凌双却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他,等待回答。
“‘天启’之事……参与的人极少,就算他们,一些祆教徒都没听过这回事,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会造成重大影响。录事参军陆岩认为林弘彦不过以此为借
,利用粟特人的商队,与突厥
行买卖
易。”
“之前听赵诚语气,我就知这事不会引起重视,读书人只会把‘天启’当作坑蒙拐骗的手段,谁会相信时空能改变?”
明显受到凌双
绪低落,魏明翰低低地劝
:“我相信。等我收集足够的证据,就可以用厌胜罪将他们禀报朝廷,到时他们别说作法祭祀,连在中原传教都寸步难行。”
凌双不置可否,望着远方沉默了起来,像注视一个陌生的世界。
魏明翰有害怕,赶
转移话题:“刚才那三个刺客,是突厥的狼帐武士,近
功夫一
,非常嚣张,没想到被你打得完全施展不开。什么时候来我军营请你当教官,你教士兵几招?”
凌双不语,默默从怀里掏他之前留
的玉佩,还有那张折叠起来的银票,魏明翰一颗心直往
沉。
睁睁看她把东西递到自己面前,他
觉那递过来的不是玉佩银票,而是一杯毒酒。
“魏明翰,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要回去的。”凌双避开他的注视。
魏明翰迟迟不接,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掉冰窟。凌双
脆把银票放到他面前,用玉佩压着。夜风刮起银票的边缘起起伏伏,像钝刀不停地刮着他的心脏。
他还记得她收银票时的笑容,那
觉好比
风拂面,便以为自此繁
似锦。
她玉佩的时候她也没有立即拒绝,他想,她会慢慢接受自己的。
可惜,思前想后,她还是选择拒绝。
“你怎么回去?”他苦涩地问。
“总能找到方法的。”凌双定地答
。
她向魏明翰抱一抱拳,“抱歉。”便用绳索一住边缘的垛
,
姿如燕,顺着绳索迅速翻
烽燧,眨
间消失在夜
里。
……
……
凌双回到柳林小屋,天已亮,还没
屋,就看到屋
的
影——玉面灵傀回来了。
玉面灵傀换上她那黑裙,
着黑纱,呆呆地看着挂在衣柜门上的一幅画。凌双从她
后走
来,竟也不回
。
“警觉这么差吗?”凌双咳了声。
“他们都分不暇,不会再有力气对付你我。”玉面灵傀冷笑
。
凌双注意到那幅画,这是一张工笔重彩的人画,画中女
穿着短打装束,神
凝重,手持一柄不知名的短
。画像一角标注着“咸亨元年”。
“这是哪位?英姿飒、神
毅,这般女
实属少见。”凌双随
说
。
“她是位谶纬家,世间少见的人。”玉面灵傀淡淡地说,“她曾说我儿
会回来,让我无论如何都要
持
去。”
凌双一笑,“虽然地险恶了
,但你们母
终可会面,尽释前嫌,也不枉你这么多年的等待。”之前魏明翰说把刺史府
禁房婉容的事简单一说,凌双颇为震惊,戒现竟然也成了人质,难怪玉面灵傀要托孤,她是担心刺史会对戒现这个知
权
死手吧,房婉容有王爷救,戒现可只有一个逃犯的娘。
不过玉面灵傀潜去这么多天,早已将一切安排好,只欠东风了。
果然,玉面灵傀并不多谈戒现,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她还说你会来,让我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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