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祆教要杀她的原因。”魏明翰中光一闪，“我猜那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或者一个关系到祆教生死存亡的秘密，所以她不惜以犯险。”

“她要是找到了，祆教岂不又要杀她了吗？”赫连震不解地问。

新月如钩，悬在沙州城的夜空。

“您说《推背图》的作者李淳风，还不如法尔扎德？”凌双有想回去了，今晚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无暇多想，她上前叩响木门。“在玄霜，如约拜访圣智神使。”凌双朗声。

木门发咔咔的声响，打开一。“玄霜灵使请。”奥尔的声音从里面传。

奥尔巍颤颤地拄着拐杖，从书堆间的小路走过，“这地方许久没来人了，得很。这些书可都是我多年的宝贝，每一本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术呐。”

正常人谁会住在这么边远、这么破旧又诡异的地方？

……

“你说的有理。”魏明翰皱起眉，回想起之前的调查，“咱们是该捋一捋这些线索了。首先，她为什么会来沙州？她加祆教是她的想法，还是她家里的想法？”

凌双不置可否，“您这些秘术既然这么重要，不传播去不就枯朽在这里吗？”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但放到凌双上，她必然——

凌双笑笑，不以为然嘟囔了一句：“有啥秘术？”

凌双推开厚重的木门，一陈旧的书香气扑面而来。塔楼一片昏暗，只有几盏青铜香炉散发着微弱的光。目光所及之，全放满了书本和书卷。

“说祆教背后供奉钱财的江南谢家，不满教主招纳新的供奉，将李修德杀了以示警告。”魏明翰神严肃了起来，“我看这说法并非空来风，要不是薛大人不让我查，我还真想去找几个人问问。”

“你还记得不？那时候她失忆了。”魏明翰边回忆边推理，“她回祆教有两状态，一是恢复记忆了，二是依然失忆。如果她恢复记忆，记起她和祆教闹掰的原因，她还会回去送死吗？”

“我就奇怪了，一个小教派有什么通天本领？她不依靠势力最大的朝廷，一个人在那里单打独斗，不觉得危险才怪呢。”

……

城郊一座三层六角的荒废塔楼，小窗里晃着憧憧灯影。凌双站在奥尔的塔楼前，觉自己像鬼片里的即将自寻死路的女主角。

奥尔一听，立停了来，回严肃地看着她，“玄霜使者展示的科学，确实让老朽大开界，但请莫小看这些秘术。你所熟知的科学，不过是顺应自然规律的巧思运用；而这秘术，却能超脱常规，以独特的方式撼动天地秩序，岂是表面所见这般简单？”

“她和祆教闹掰了。”赫连震回答，细想了一皱起眉：“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呢？”

收集报，她暗示我这事，说什么祆教有通天的本领，让我别。”魏明翰纳闷，

“之前我在旧祆祠找到湖蓝的丝绸还有记账本，”赫连震推测，“证明她家暗地里跟祆教往来。”

魏明翰一怔，一颗心直往沉。这时大门守卫来禀报：“报告都尉，门有一女名叫‘蝶儿’求见，说见到了杀害李修德的刺客。”

魏明翰想起那件诃，在案几找了一番，果然还在木盒里，他无来由脸一红，赶把盒合上，咳了声，“前阵调查李修德之案时，就听过一说法——”

“该不会是凌姑娘有什么苦衷？”赫连震随说起，“可能她家里给她什么压力？”

奥尔不答，转过，“阿伊纳仪式在楼上，你随我来。”奥尔在前面引路，熟练地避开他那些宝贝书本。

“哼，天机不可，就算我愿意，也极少人能懂。”奥尔摇摇，“这么多年，我就看过法尔扎德教主将占星学运用得神化，还有那个李淳风，把占星跟历法结合在一起，写了几本书，当了个官，不过他的研究远远比不上法尔扎德。”

赫连震顺着魏明翰的话说：“大人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是失忆状态，那她冒险回去嘛？”

“薛大人说得对，咱们只是负责安防，这些教派的事不由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现在推测，如果她真的是谢家派来的密使，那她为何被追杀？”魏明翰自顾自推导去，“你还记得我们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吗？贼势必要她命的。如果贼背后是祆教，那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