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年发可不敢把刘万程当任嘛不懂的大学生了。

啊？张年发又要犯傻，这个还不算有利呀？

果然，刘万程就不耐烦了:“唉呀，张厂，你这厂怎么当上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解决不了？造几个特殊定尺给锻工，着定尺锻料切料。要是一个熟练锻工，连这一都不到，那他就该岗回家了！只要尺寸在允许误差之，多的料形成飞翅，让上模切去就完了呗。”

刘万程反正抱定主意要走，已经无所谓了。他也看来，张年发那天假装打电话叫保卫，就是吓唬他。

刘万程说:“有啊。你有钱了，还不周围没有的，又有市场需求的产品啊？你比如说，你脚底铺的这陶瓷地板砖。这个东西咱们本地没有生产的，销售商得去gd拉，光运费就得占多大成本？你有钱了，咔咔把厂里这些烂设备一卖，咱直接几条生线来上，粘土去，压机一开，就变地板砖了。粘土多少钱一斤？地板砖呢？你就等于是在印钞票了！这才叫机一开，黄金万两呢！到时候不要说养活你分厂这四百多号工人，就是养活整个江山机厂都绰绰有余！什么南方特区，他们能是因为他们有钱，咱们不能是因为咱们没钱！有钱了，发扬咱们工人阶级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咱们比他们的好！”

张年发。然后接着问:“齿有旋转角，怎么脱模？”

张年发直扑棱脑袋，天还有这好事？

张年发再一次被刘万程给侃了。

刘万程就看着他笑:“您呢，是真没看见过什么叫利。科技，附加值，啊，这么说你整不明白。别人不了，只有我们能，你说，这价格是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是多少？这叫定价权！”

张年发低琢磨半天，可行！这小怎么这么聪明？

刘万程顺就来:“三开模呀，上分模，上模去飞边，模左右两，一边固定销，一边压或者楔形锁。齿成型后，拿走上模，模旋转脱模，能得到完整齿不？”

青于蓝而胜于蓝，张年发岂能不震惊？

接着他又问:“手工锻切的坯料大小不能完全一致，切多了切少了怎么解决？”问完了他才意识到，这问题问的太蠢，这直接就是考大学生的问题，不是考老手的。

他知，刘万程讲的这些东西，绝对有用，可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了，这里面二十年以后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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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想怎么着？当然旋压生产线效率，可你也得有钱投啊？利用现有设备，用最少的钱最大的事儿！等你这样挣了钱，积累到资金了，再投资上生产线，甚至你都不用这破生产线，这没有多少利的破齿！”

齿压成型，好主意！可是，压模，我们不了，压生产线耗资大，我们没钱。没钱你怎么实现？

刘万程有。一个星期之后，张年发又把刘万程叫到自己办公室里。

他让刘万程等一个月，就是想消化这些东西，然后心里还有更多的问题要提来，看刘万程有没有更明的主意。

“一需要投资上百万的旋压生产线，就让你两台压机加俩空气锤给解决啦？”

听张年发问就顺说:“压的你不了，直压的行不行？咱们不是有两台六十吨的压机吗？把它们调到一车间的空气锤那里去。圆中碳钢加锻打切料，趁上压机模成型，虽然生产速度没有压快，成本可完全降来了，这能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