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救了。她刚翻到还没看过的分，又突然想起似乎傅瑞文还没回她的消息。这件事她没和傅瑞文说，其实与凯瑟琳有关的所有事她都没有告诉傅瑞文，她以为这并不算隐瞒，多是认为这并不重要。

颜洛君并非不信她，只是一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直觉促使着她发送一条消息。

可是颜洛君本就没问，显得后半句话愈发盖弥彰起来，像是她当真在经历什么危险。颜洛君微微皱眉，她和傅瑞文指尖当然没有心灵应那玄之又玄的东西，隔着几乎能绕地球四分之一的距离，她没办法像还在国时一样，随时冲过去确认傅瑞文的况。算着日她快有半年没和对方见过面，却从未担心过傅瑞文什么。

说到底国的环境比较安全，颜洛君想。她很难想象在那凌晨都能正常上街的地方回现什么混危险的事。更何况她们学校旁边则是一片大厂聚集地，凌晨班的打工人不占少数，网约车还在这个时间穿梭在城市的街中，零件依旧密运转。

颜洛君：回家了吗？

“啧，”晾衣服的地方靠窗，接近书桌的位置，她拉开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帘，颜洛君听见滴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会儿记得将地上的了。”

为自己辩护于她显然比于英语母语者的凯瑟琳而言困难得多，颜洛君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才迟迟生一劫后余生，好吧，更准确的说法是，这好像是无用的绪，所以很快便散掉了。

这不对劲。

对面正在输中，颜洛君很难想象这是怎样一形。是终于发现了先前一串没回的消息？还是被打断了正在的事，回过神时莫名有些茫然？

她和傅瑞文的关系尚不稳定，也没必要节外生枝。但傅瑞文今天午一直没回她消息，二人最后的联系还停留在早上颜洛君起床，和她说好困，不想上课，但是这节课助教会名，傅瑞文回了一个摸摸的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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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君难免生成心焦的绪，约莫还因为自己方才便为着疏忽被凯瑟琳摆了一。其实连自己都还心有余悸——但公寓的隔音并不好，她甚至听到姜舒言小声地哼歌，在这环境反倒觉得安心，真是没救了。

意识清醒，那么于理智和本能必将抗拒，她不否认对香烟过的生理因素曾让她短暂地失去行为能力，但最多五分钟，她会缓过来。可她无法保证凯瑟琳在这五分钟可能会有的作为。

而倘若事件真的发生，颜洛君自己则需要去证明她在酒的作用保持清醒，她明确表达过拒绝，从言语上和肢行动上。但公寓走廊的监控大抵能够显示她是主动跟着凯瑟琳了屋，而并无任何胁迫之意。

显得后半句话愈发盖弥彰起来。

事实如此。

但她一条消息也没有回。

“ok，”姜舒言无所谓地说，“等我想起来时，多半已经蒸发掉了。”

姜舒言门外喊了一声：“颜老师，你要用浴室吗？我准备先洗澡了。”

往日里虽然也会有她发过消息后隔了很久傅瑞文才回复的况，但从来没有隔这么久过。颜洛君先前被自己这边七八糟的事给耽搁了，便忘了傅瑞文的事。距离她第一条没有回复的消息发送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这段时间在国也是白天。

还是太大意了。颜洛君觉得约莫是因为自己本没想到她会到这程度，烟、酒，好像无论如何都能算作她已经同意，毕竟凯瑟琳给自己送了很时间的玫瑰，且在校园里经常与她偶遇，并不吝啬于表达所谓的意，这是有目共睹的。

傅瑞文：有忙，没来得及看消息。

总之颜洛君一气还没松到底，至少傅瑞文不是全然失去消息，她等了一会儿，又问：怎么不回消息？

傅瑞文：我没事的。

无论在忙什么，这个也该回家了，她对作息健康的傅瑞文当然有所了解。姜舒言已经洗完澡来，单手拎着半的浴巾推门来，的发帽边缘还滴着。

颜洛君说行，你用吧，然后总算低看了摊开的文献，发现自己在看昨天已经看过的某页。

颜洛君发了个问号回去。

正在输中短暂地消失了，而后又回到了这里。

她稍微平复了心，给傅瑞文拨了个微信电话，被挂断了——至少证明她拿着手机，不算失联。

无论如何，傅瑞文应当班或者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