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诽谤。

“我一直以为你是，”凯瑟琳好奇地问，“当年我都那样了，你为什么……”

“好吧，”凯瑟琳无所谓地说，“反正我还是喜女人，我和安娜很幸福。”

“你呢，过得怎么样？”凯瑟琳问。

见她没回答，凯瑟琳接着说：“还是说，你已经不喜女人了？”

“停，”颜洛君微笑着打断了她，“换个话题。”

“别张嘛，我就随便问问，绝对不是怀着什么‘打探前任现状’的意思，”她亮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知的，我已经结婚了。”

“谢谢，”颜洛君礼貌地，“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为什么不能？”凯瑟琳有惊讶，“总不会是为了延续我们的缘分，那句华国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再续前缘？”

除却方才匆忙一见的混，这会儿的相要安静许多。颜洛君没主动开，背景音里混杂着法国方言和法音重的英语，她好像回到当年背包旅游的时候，知觉会自动过滤掉无关要的消息。

哦。

“我是真心的，”凯瑟琳双手叠撑着，“我一直都觉得你很漂亮。你知的，亚洲人往往和我们看起来不太一样。许多人看亚洲女孩都觉得没有太大差别——当然，你不在其中。”

颜洛君克制住翻白的望，前者实在是太不雅观，好不容易没让她，只是说：“那我喜什么？或许冷淡也不错。”

零个人问过你们幸福与否。颜洛君猜测她们刚结婚没多久，毕竟凯瑟琳手上的戒指还很新，她宁愿聊凯瑟琳的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颜洛君其实也想过养猫，但好像……一直没找到机会提。

很奇怪的用法，颜洛君不置可否。她试图转移话题，却发现由于她和凯瑟琳的确不太熟，甚至不知她现在是什么工作：“安娜呢？你都表现成那样了，她还放心你独自来找我？”

“她是舞台灯光策划，在一次二手易中认识的，她将音乐剧工作人员的门票卖给了我。后来她找我订制油画，让我推荐几个主题，希望能够装饰家里。她很漂亮，床上技术也很好……总之，就在一起了。”

那是大三上学期，她大二时就申请好了学院的换项目。过学分规划，换时选的学分便并不多，空不少时间参加社活动和旅游。

本算不上是故地重游，只是异域带来的或许是相通的。偶遇凯瑟琳属实是意料之外，毕竟她和凯瑟琳只短暂过一段时间并不同专业的课友——本科在澳大利亚换的时候。

“很可。”她觉得自己像某只会复述的人机，还是指令十分单一的哪一。

“赞的话留给安娜吧，”红茶有，气让它很难在短时间凉到能的程度，她抬手招来侍应生，了份红茶千层，“我想，你约我上来，应该不是为了叙旧？”

好问题。连手机打字有时都会摁错键的颜洛君甚至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她的生活频率已经基本降到清心寡。

——连带着将作业ddl的通知一起过滤掉，直到清理邮箱时发现它们混杂在代写代课广告之中，被落在垃圾箱里。

“回家了，遛狗。你还不不知吧，我们养了一条狗，很可，安娜给它取名叫lily，”她说着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给颜洛君展示，“是个很可的小家伙。”

她的目光很明显落在颜洛君刚不久的甲上，本甲还没来多少，甲片上的装饰闪着碎光。颜洛君的视线划过凯瑟琳的手指，不所料剪得十分整齐净。

颜洛君莫名其妙，面无表：“请换一个称呼。什么前任？你单方面的前任？连onenight都没有的前任？”

“好吧，好吧，我曾经的crh，总行了吧，”凯瑟琳投降，“只是看见你的甲，到很好奇——这么的指甲，上床的时候是不是要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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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以前一样漂亮。”凯瑟琳忽然说。

难免对咖啡有些影，最后只了杯红茶。凯瑟琳了红酒，甜到发齁的卡龙。灯吊着黄的柔光，洒时却颇有些尖锐。颜洛君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百无聊赖转着瓷杯。

她一直觉得凯瑟琳对关系的定义就奇妙的，好像默认周围所有被她看上的女孩都会心甘愿和她到一张床上，哪怕只是419。颜洛君笃定自己在她的史中是一个例外，而且是反向激起她兴趣的那一，但这并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