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君：开门。

傅瑞文只好先和平日里一样，淘米，倒，剥蒜，切姜块，直到颜洛君平静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门一趟。”

颜洛君沉默了很久：“那以后呢？”

“到很久很久之后。”她笑了，那笑尝起来是涩的，也或许没有任何味。

也没问她为什么这个现在家门前，姜舒言给她拿家居服时还记得她有洁癖，一只手都要将衣服递过来了，忽然顿住：“你要先洗手的是不是？纸巾可以吗，凑合着用。”

“什么以后？”

“喝什么？”姜舒言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来走去，随后从茶几的柜里传纸盒碰撞的声音，“红枣桂圆枸杞茶，桃乌龙茶，燕麦……还是姜茶？”

姜舒言家其实并不大，颜洛君记得她的房前两年刚买，这会儿装修完没多久，照她的说法是还没办法住人。这常住的房是租的，位置虽偏些，但价格比颜洛君家那地段便宜多了。

上白天，这样可以吗？”

姜舒言徉怒：“行啊，把我家当酒店是吧？”

“不可以吗？”颜洛君歪看她。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几乎让房间变得和室外一样冷。

傅瑞文意识答“好”，但这个字被夹在门里，大抵是没有送去。

门一被打开，的空气争先恐后涌来。颜洛君微僵的手指稍微缓了，就姜舒言几乎是拖了屋里，门在背后关上：“快来快来，外边儿冷死了。”

一切都不会如她所愿很快结束，傅瑞文直觉颜洛君不会很快消气，因为她里的温度一降去。傅瑞文开始觉得冷，她终于反应过来，客厅的窗一直大开着，冷气源源不断地涌来。

“当然……不可以啊，”姜舒言将茶杯递给她，“当什么酒店啊，酒店有人给你煮红枣桂圆枸杞茶吗？多见外啊，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想吃零自己拿啊。”

“来黎吗？”

“那是之后的事。”傅瑞文说。

她迫自己望颜洛君的睛里，其实自己也没想更好的方案，这不过只是暂缓。要怎样去和同事说，她之前说单都是谎话，其实她已经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七年，她们同居、相，却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从生活习惯到工作际，她们的人生鲜有集。

“那就红枣桂圆枸杞茶，刚好我也想喝，”一锤定音，姜舒言拆开茶包丢茶壶，一面问，“你中午喝了酒，没开车，是怎么过来的？”

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颜洛君捧着茶杯，半晌才说你得给我个勺吧，真的煮好了吗这红枣片都漂在上边儿啊。

傅瑞文往卧室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觉得这试探很可笑，房间里沉默得像是在玩某一二三木人的无聊游戏。她终于一副要往厨房走的姿态，将衣袖往上卷了卷：“晚上想吃什么？”

姜舒言脸上的微笑现裂痕：“自己去厨房找。”

听见门铃响，姜舒言一怔。她不记得自己有过外卖，独居女这个被摁响门铃是很可怕的。她走到门，透过猫往外看，同时手机弹新消息提醒：

如果今天早上她没有忘记带镜门就好了。

玩笑归玩笑，沸咕噜咕噜地叫起来，甜香从壶里溢。姜舒言登上边儿正闹的气泡消去，汽还模糊着：“不过，你没带衣服之类的东西过来吧？准备住多久？”

颜洛君过手，换上姜舒言的衣服，嗅到郁的洗衣留香珠气味，薰衣草的。

“真把我家当酒店啊？”

“打车，”颜洛君想了想，“在外面转了会儿，不想去酒店，就打车过来了。”

颜洛君好像对这个回答很失望，至少是提不起兴趣。她坐在在那儿，这会儿傅瑞文才是真信她没醉了。

但颜洛君没有给她想要的回答。她窝在沙发里，抱着小，枕在膝盖上，似乎短暂地从现实世界中离。

“……没想好，明天就走也说不定。”颜洛君想了想。

颜洛君被她逗笑：“外面又没雨，哪儿有姜茶那么夸张。”

切到一半的生姜从案板上落，没有行李箱动的声音，房间里也没少东西——颜洛君走了。她会回来吃晚饭吗？自己刚才煮了两人份的米饭。

傅瑞文讨厌这觉，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从面前溜走了。糊其辞的说法，没有给明确需求的，不在她理能力的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