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君状似无意无名指上的婚戒说谢谢。

工作质原因，傅瑞文几乎从未过婚戒。其实结婚只是一个毫无法律效力的形式，更何况她们连婚礼都没有办。傅瑞文原本和家里的联系就不，与颜洛君在一起后更是几乎断绝了关系。

颜洛君硕士毕业后第二年，傅瑞文休年假和她一起去欧洲。国际航班飞了那么久，从不了的城市再到不了的国家。跨过大片陌生的土地和海洋，傅瑞文曾以为自己一辈也走不了那么远。

但颜洛君牵着她的手来到异国风的建筑前，傅瑞文看不懂指示牌上的标语，在这个时候听见和她说，我们领证吧。

她会回来吃晚饭吗？

惊喜吗？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惊吓更多。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一天和人领结婚证，地甚至是在国外——也不能算从未想过，毕竟从小就知自己迟早是要被当作某商品一样的东西卖给男人，使家中——准确地说是她生理意义上的弟弟获取一笔彩礼钱，但似乎也从未想过命运还可以改变。

更何况结婚对象的别和她一样，是个女人。

听上去真是吓人，这简直是要去请神婆来法祛邪的程度。但那时年少呀，二十岁，刚毕业没多久，恋谈了几年，和家里的关系也断了。她曾经也想过和颜洛君过一辈的吧，不然怎么就答应了呢？

或许只是因为侥幸心理。毕竟国外的结婚证在国并不有法律效力，说白了不过是废纸一张。

颜洛君费尽心力在她们的人生中留墨重彩的一笔，但华国人死后是要去曹地府而不是天堂地狱的吧？到时候生死簿上一看，二人的关系里本没有“妻妻”这一遭呀，月老的红线尽数绕过她们，原来又是被丘比特之箭诈骗的女同一对呀。

这些想法她从没让颜洛君知晓，也不敢让她知晓。颜洛君她，颜洛君从不吝啬于表达这个。但傅瑞文自己呢？好像轰轰烈烈的直接表达在言语上就会成为一把柄，难免被人拿指摘，日后终会后悔的。

她想象不了人会有持一辈的东西，甚至十年、五年、一年，都已经很了。颜洛君这么年轻，模样漂亮，又好，有的是大把的人会喜，像她这样的玩玩也就腻了。

但傅瑞文没等到颜洛君玩腻，她在医院和同事说自己没有稳定恋关系的时候，就早已预料到了节假日排班都会被优先考虑。

面试医院工作的时候被问家关系，第一反应是说自己来自农村且有弟弟——荒谬但有用以至于更显得荒谬的面试技巧，这样的女孩能被一份承诺稳定的工作牢一辈。

在医院同事中公布自己有女朋友，甚至已经结婚了，会是什么况？首先一定会被八卦结婚证有没有用，女朋友漂亮吗温柔吗顾家吗，有房了吗在家都谁饭呀，家里辈都知同意吗？

——其实还是没有从那几个刻板印象中逃离来。傅瑞文觉得窒息，其实从心底里也讨厌这些吧？所以不想让颜洛君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更多的、更多的，还是会觉得奇怪吧？毕竟是两个女生在一起啊。

她有很多理由，但说来却只有“不正常”这三个字，仿佛它们就能够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一言以蔽之。

颜洛君几乎是气笑了：“你一定要将我们的社圈拆分得净？”

“我带你见过的朋友不算少吧。但你呢？我从不知你边有什么人，你和她们关系怎样，她们又是如何看待我们。”

她顿了，语气中浮起显而易见的哀伤：“你如果本就没有尝试过，又怎么会笃定结果呢？”

她不理解，傅瑞文想，她的人生试错成本太小了，几乎等同于无。医护圈就这么小，她从未听说过有女护士和女孩儿在一起，至少她们医院没有。就算有，那她们藏着掖着，不也代表着不公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洛洛，”傅瑞文半蹲来，微微仰看着她，叹气的样让颜洛君想起大人面对提无理要求的孩童，“你冷静一，我们改天再聊这件事……”

“我很冷静，”颜洛君咬了，一疼痛混杂着刚才的酒味，果香正在席卷她的思绪，“我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要到解释之后呢？”傅瑞文却反问，“你不会只想要解释的，你要的是解决方法，我知的。人节排班还没有完全定来，我去问护士能不能修改，以后也尽量不在七夕、纪念日和节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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