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坐那么远嘛？”她一边用筷夹咸，一边故作无辜地眨，“你不是最喜靠着窗的位置？”

黎歌抬看她，没说话，低慢条斯理地盛粥。

苏秧忍不住继续调侃：“昨晚压得你太狠啦？生气了？那你早说呀，我睡一半可以翻的。”

黎歌慢悠悠抬，刚想说什么，偏偏这时，小芽端着一碗汤来，原本还在哼歌，一就看到两人的位置。

她眨了眨，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变得古怪：“欸……你俩吵架啦？”

苏秧立刻摇：“没有啊。”

小芽在她们中间坐，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苏秧今天看黎歌的神，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温柔，而是那刚刚掐过人、又心极好的人才会有的“得意”，小芽眯了眯，勺从嘴边拿来，没说话，只是在两人走近时，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然后开：“那你们怎么一-大早就分两边坐？黎不是一向坐你旁边的吗？”

但苏秧却笑着顺着话接去：“估计是你黎在气我，所以不肯坐我旁边。”

小芽瞪大睛：“哈？”

苏秧眨了眨：“我也不是故意的，明明昨晚——”

“苏秧。”黎歌终于开，慢悠悠地打断她。

“欸。”苏秧偏看她，一脸无辜。

黎歌看着她，一边用勺拨着碗里的粥，一边语气平稳地：“你再说去，我不介意把你昨晚的梦话复述给小芽听听。”

苏秧脸瞬间变了，眨了眨，嘴角僵住三秒，然后低猛喝粥，嘴里糊不清：“哪有梦话……我、我本没说话……”

黎歌看着她耳尖一染红，终于低低笑了一声，像一阵风扫过窗边的雾，轻而带意。

小芽眨着睛，看左边，看看黎歌，再看苏秧。

“黎，你脖上……是不是被蚊咬了？”

黎歌手一顿，几乎是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脖。

苏秧正准备坐，听见这话险些笑声来，赶忙咳了一掩饰。

黎歌轻轻咳了一声，语气很自然：“嗯，昨晚开窗了。”

“哦——”小芽拉语调，“那可真是个……专挑你咬的蚊。”

黎歌淡淡抬扫了小芽一，那神带着惯有的压迫，小芽眨了眨睛，立举起手比了个投降的手势：“我闭嘴，闭嘴。”

苏秧坐，给她和黎歌分别倒了粥，状似不经意地笑：“你脖真被咬了啊？我怎么没看见？”

黎歌拿起勺的手一顿，随即很快地瞥了她一。

“你昨晚睡得死，当然没看见。”

小芽一粥差-来，赶拿纸嘴，憋着笑，“你们不会是……啊？”她话没说完就一副震惊脸，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

“没有。”黎歌面无表地打断她。

“没有。”苏秧笑得语气轻快，“但很快就有了。”

“你们……”

“吃饭。”黎歌冷静声，替她把话堵回去。

苏秧知黎歌一向淡淡的，便也没再逗她，只笑眯眯地用筷夹起一块糯的南瓜发糕，小心地放黎歌碗里，又觉得不过-瘾，脆直接伸手着那块发糕递到了她边，带着哄小孩的语气，轻声问：

“尝一？”

那发糕颜橙黄，糯糯，蒸汽缭绕间，一双睛透着笑意落在黎歌脸上。

黎歌微微抬眸，神淡淡，却像面压着一细小涌动的波纹，有危险，最终还是俯咬住那块发糕，动作脆利落，却咬得很——几乎贴着苏秧的肤，一差把苏秧的手指也带去。

苏秧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回手时尾一挑，抬眸盯着她，像只被轻轻咬了一的猫，神半真半假的不满：

“你嘛咬我？”

黎歌了角上的南瓜味，意味不明地说：“嗯，警告你不许喂别人。”

苏秧怔了，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小芽坐在她们对面，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发言，表从震惊变成无奈，最后还是没忍住，幽幽声：

“……我还在呢。”

没人理她。

餐厅里飘着粥香，桌上的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气，碗碟间碰撞轻微声响。小芽捧着碗，艰难地在稀饭和狗粮之间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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