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嫌弃地看了一霍洗。

骄傲的小神童看着后退的主考官，反倒没有言折辱，而是十分得地一拱手，一作揖：“请问，主考官还有其他问题吗？”

但是还有一句！还没破完！后面理应还有一句！

颜令徽猛地抬，如同尖刀抬，骤然劈：“空空如也！”

她垂着睛，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来。

“圣人未言之先……”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自己还不了解这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

“此女倒是有女士风范。”

＊

小女孩的眉越皱越，寒风中，脸越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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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朱的人直接拍案叫好：“好啊！圣人不言，便是空。符号无言，也是空！好一个空空如也！”

没有像之前那样脱而，她想了足足一刻钟。

但没有人促她，他们都在等，等这孩创造一个奇迹。

＊

——破题：圣人未言之先，空空如也。

和某些仗着年纪大，多读几年书，欺负小孩的人完全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张中行全集》

对对对！这个破题思路是对的！“〇”是标号，在《论语》中，常常位于‘曰’之前！

光是这一句话，已经让一些人心脏猛地一，目焦灼而急。

霍洗兀地后退一步，牙齿克制不住地相撞，看着颜令徽，仿佛看到一个凶狠狞恶的邪鬼怪站在那里。

周边名士、学士见此，笑颔首。

——《张中行全集》

过去塾师课训士，多从小题发蒙。语意平正、清晰、完整的题目还比较好作，至于那些偏难险怪的，作起来就非常棘手，没有超人之才恐怕就难以笔。明人赵时少年聪慧，九岁时应童试，八文作得很不错，考官怀疑是他人代作，当场以“曰”为题，令作破题，赵则应声：“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可为天法。”考官又让他以自己的名字为题作破题，赵也立即答：“姓冠百家之首（《百家姓》第一位是‘赵’），名居四序之先。”

只有女驸，面上带笑的同时，轻轻扫了一自己女儿。

更有甚者，某塾师以刻印本《论语》中章与章之间的标号“〇”为题令诸生破题，这可以说是无理之至，但竟然也有作得相当圆的，破云：“圣人未言之先（《论语》各章的首句常常是‘曰’，而‘〇’即在‘曰’之前，故云），空空如也。”以“空空如”（意思是什么也没有）破“〇”，不仅合乎题意，也与朱熹“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黑夜”的意思暗合，真叫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