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误解了他的意思，又安起他来：“玉铮，你放心，无论你多倒霉，我都会帮衬你的。而且，我觉得你是福星，从敬远寺到落拓观，每次和你待在一起，都能化险为夷。”

他不知，那残魂听了，在裴怀玉耳边桀桀桀狂笑一通：“在陛的伞时，全世界都在雨，只有伞勉不被淋。离开陛，突然发现全世界都不雨了！”

裴怀玉的魂将他踹了一脚，终于是把他踹老实了。

而在魏羽看来，则是裴怀玉听了自己一番言语，动良久，才：“饿了。我们去垫一垫吧。”

“熟一碟，浆馒一笼，再要个如意卷。”

小厮“诶诶”地记着，末了又问上一句：“二位要不要尝尝山楂糕？今早刚蒸来的，可和香着呢。”

“不用。”

“来一。”

闻言小厮疑惑地“啊”了声，这年些的说要，年轻些的又不要，那他到底上是不上啊？

幸好，那气质更沉稳些的俊秀青年默了默，改：“上一碟吧，有劳了。”

——是他忘了，这时候魏羽还没有恨屋及乌地对待山楂糕。

有些东西当不碰，往后便没了这份兴致、乃至于思了。

通红油亮的山楂糕端了上来，魏羽在裴怀玉灼灼的目光，拿了一块。

“好吃么？”

绵密的糕渣将齿都染上酸腻，魏羽吃一被噎三次，愣是着：“好吃。玉铮你尝尝？”

裴怀玉将竹箸伸向晶透的浆馒，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三个，偏偏冷落那被卖力推荐的山楂糕。他冲魏羽挑了挑单边眉，难得一见的狡黠：“我可没有自己吃不乐意吃的东西的癖好。”

魏羽奇了：“你如何知我不吃？”

“敬远寺初见，桌上糕你尝了个遍，只有吃到山楂糕在皱眉。后来风楼前巧遇，你的小厮却又提着打包的山楂糕。我猜山楂糕关乎你的某段故事，才叫你不吃、又回回吃。”

正巧昨日里帮忙抬裴怀玉的壮汉来了，他疑：“不吃？魏小兄弟不吃他作甚？”

“只是幼时母亲常买这糕。赵兄，你也尝尝。”

赵清晏接过应了，很和善地笑笑：“那魏兄和母亲关系很好吧？”

魏羽立时：“自然。那是我母亲，哪有母亲不自己的孩的。赵兄走镖时，令慈不也日夜牵挂着你吗？”

裴怀玉幽幽想：小孩真好骗。

赵清晏应“是”，循着一声咳嗽侧瞧过去，见得那位静坐一旁的青年面如冠玉，眸如漆，仪态端方如松柏，心里由赞一声“公好风采”。当顺势招呼：“在赵清晏，不知这位兄如何称呼？”

裴怀玉也朝他拱手，一举一动皆沉稳而赏心悦目：“在姓裴，名怀玉。”

面前二人得极为相像，均是面如白玉，星眸，神采飞扬的神仙人，只气质混不相似，一过去便教人认定了这是嫡亲兄弟。但二人却一个姓魏，一个姓裴，竟不是孪生兄弟，当真是奇怪、也是有缘。

如是这般想着，赵清晏也直率地问了来。

裴怀玉瞥了不知在想什么的魏羽，轻声笑：“哥哥弟弟，倒也没说错，只是其中关窍复杂些。”

原本属于裴玉铮的这，因着表亲关系，同魏羽只有三分像。但随着同生蛊的成熟，裴怀玉的模样在细微改变，逐渐朝灵魂所属的模样靠拢去了。便是连魏羽耳后的红痣，也破开，显在他上。

裴怀玉话音未落，老旧的木梯嘲哳晃动，走几个同样黑壮的大汉，急急忙忙招呼赵清晏发。那赵清晏也顾不得再闲话，只得仓促了结话题，又顺着魏羽的意，将那山楂糕揣些在怀里，神恳切地了句“有缘江湖再见”。

他们走镖的向来习惯分别，昨日新结识，今日就别过，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将那衣角的尘土拍了拍，便走那货要他们走的路。

见魏羽望着那伙镖师的背影，裴怀玉将那最后几片吃尽了，悠悠：“这伙人也好的，永远不担心无路可走。”

“那你的路呢，”魏羽其不意地问他，两目光很专注地向着他，看得裴怀玉都生几分不自在，“你接来想到哪里去？”

裴怀玉“唔”了声，还在心里斟酌言辞，就听魏羽又：“或者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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